你却死活拦着,你又算什么东西?”
姚太傅气歪了鼻子。
朝臣们更是差点没吓死。
然而谢危已经重新低下头去,将方才放下的道经捡了起来继续读,只不冷不热地留下一句:“近来京中棺价渐贱,姚太傅年事已高,趁这时机不妨早些给自己买一副备着。”
这不是明着咒人死吗!
连日来谢危对什么都是“随便”二字,天底下的事都漠不关心,几乎已经要让朝臣们忘了当日太极殿上,这人三言两语间做下过何等血腥可怖的事。
此刻一听,全想了起来。
顿时个个脸色煞白,哪里还有人敢说什么“开女学不对”之类的话,连先前还与谢危驳斥的姚太傅,额头上都渗了冷汗,在接下来半日的议事中,愣是没敢再说一句话。
直到中午,谢危走了,众人才如释重负。
姚太傅却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开罪了谢危。
末了还是吏部陈尚书将他一言点醒:“太傅着相了,您想想当年长公主殿下在奉宸殿进学,谁去当的先生,那些个女学生里又都有谁?”
姚太傅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当年奉宸殿进学,去当先生的可不就是谢危?
那会儿他在士林之中声誉正高,甚至被人称为“大儒”。
而那些学生当里……
其中一位,可不就是姜伯游家的二姑娘、那位在太极殿前叫满朝文武瞠目结舌的姜雪宁?
他不免一阵后怕,庆幸自己没有在谢危面前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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