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爱慕楼衡的女人用猎.枪指着,倒是破天荒的神奇经历。
不知道这猎场的枪质量好不好,容不容易走火。
“你死定了,敢和我抢男人,楼衡是我的!”女人得意而尖锐的笑声猖狂响起,同时又伴随一声冷冷的轻笑。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阿萨小姐在国外待久了,忘了这个道理。”
女人额角冷汗滴滴地流,竟比玉树还紧张。
她狠狠啐一口,不甘心地收枪放过他。
虽然并没有对玉树开枪的打算,也是真心实意想要吓唬他一下。
可这家伙却没有如她预料中的,被吓得软腿胆颤,简直镇定得过分。
玉树转过身,看见刚刚绕着走避开的男人。
竟然是沈昱。
“狩猎愉快。”沈昱也放下了指着阿萨的猎.枪。
那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恶劣笑容,黑瞳里的幽然森意,直叫女人畏惧又气不可遏。
偏又拿沈昱这样身份的人没办法,只得不甘心地气跑了。
这个面冷心冷的男人,竟会出手相救一个陌生人,真真叫人大开眼界。
但无论如何,玉树是真心感谢沈昱替他解围的,虽然后者并不稀罕他的感谢,完全没多看他一眼就走了。
腿脚似乎还有些不便,一深一浅的。
收回视线,玉树叹气,为今天这一回的遭遇。
他真搞不懂,楼衡以前的女人也不少,都没听说过这个阿萨计较,为什么要在意他一个注定成为不了楼夫人的男人。
回到酒店,众人已经齐聚在大厅闲聊。玉树没有多言,跟楼衡诉说是不可能的。
幸好那位沈先生也不是个好事的,没有提及猎场的事,方才的多管闲事已经是破天荒了。
却没想到,那个叫席渊的邪气男人这时候会开口:“方才遇到阿萨跑过来,哭得梨花带雨与我抱怨,说是想教训一个人而不得,被我们沈先生阻止了。阿昱可真不懂怜香惜玉,唉,或者说,我们沈先生还有这等好心肠,不知道那是怎样大跌眼镜的场面呢。”
女人霎时白了脸,万万没想到席渊会如此不给她面子。
沈昱无动于衷般,自若地品着一杯鲜血似的浓稠饮料。
玉树联系到在猎场的场景,不禁犯恶心想吐,倒是把席渊接下来的话忽略过去了。
再回神抬头,他看到前面的楼衡猛地站起,对女人说:“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拿枪对准了玉树。”
声音好像依旧沉稳冷静,看背影也是如常,可是阿萨为什么脸色难看,辩解的措辞磕磕绊绊的。
完全没有在猎场用枪指着他时,扬言要杀他的气派。
玉树看不下去了,这场以他为中心引发的闹剧。
楼衡却还想把他摘出去,方式却是,大步走过去,捉了女人的脖子提起就去了外面。
女人几乎是被他拖着走,尖锐地大叫:“你不能这么对我!楼衡!!”
“是红酒哦。”所有人都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席渊这时候故作好心为沈昱证明道。
他越是这样说,玉树越是怀疑那是什么动物的鲜血。
不期然和他对上视线,玉树明白了,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反观旁边的古典男人,虽然面无表情,确实比他顺眼多了,从始至终没有搭理他们这帮无聊的人,冷漠疏离到极致。
第二天的猎场,玉树依旧是打酱油的,楼衡这回却对他紧跟不舍。
玉树拿他没办法,就当散步似的乱转悠,变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
“玉树!!”
枪响时,玉树却突发奇想,原来除了他鹿鸣与叶生他们,还有人记得他的真名。
他不叫白礼树,他是玉树!
“不要说话!深呼吸,不要紧张,没有伤到大动脉,我会为你治疗!”玉树发挥了他比平时更甚千百倍的冷静淡定,还有医学生的专业素养。
楼衡这个不怕死的却还要与他争一回口舌之利:“果然你染血的手指……很性.感。”
换了别人这时候就得哭笑不得了,玉树脸上却仍然冷淡,瞥他一眼,置若罔闻地继续为他做紧急止血的措施,又脱下衬衫,给他包扎右肩。
楼衡坐在地上,白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以上,手上是黑色的皮手套,领带松散地系着,一点不慌,反而看着玉树笑。
他两肩勒的枪肩带可不是装饰性用的,不只勾勒出了他发达的胸肌,关键时刻还为他卡住了一颗子弹。
直到回到酒店,有专业人士为楼衡取出子弹,玉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贴着墙壁滑落坐地,仿佛他自己死里逃生了一回。
子弹不是冲他们俩任何人来的,是误伤,楼衡也不是为了救他而受伤。
但他仍然感激,枪声响起那一刻,楼衡第一时间想着他的安危。
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被一个人放在心上,独一无二。
他半生所拥有的一切,几乎都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归属,除了他。
狩猎度假的旅途很快结束,楼衡受伤,所有人都没有了打猎的闲情逸致。
玉树陪同楼衡登机回去,面对在场送行人中,唯一一个不在意楼衡伤势的人,他必须开口一次。
“沈先生有没有想过问题所在呢?”
飞机梯下的古典男人抬了清冷的眉眼看他。
“无论是放纵还是克制,都不能解决问题,既然如此,沈先生有没有想过正面治疗。”
“玉树。”机舱内的楼衡半是呵斥,半是护短的声音。
沈昱看看他佯装生气的朋友,第一次正视起楼衡身边这个瘦弱的少年人。
好像是跟某人差不离的年纪,还在读大三啊,也快大四了。
“下半年确实是大四了。”玉树道,他可以回学校,他的两个朋友呢。
一个还探索着他漫漫无期的流浪路,一个在偏远山区吃苦独熬。
——
从猎场回来后,楼衡兴致勃勃在准备他所谓的奖赏礼物。
然而玉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或者说,他才没期待过。
楼衡的礼物啊,想必是他自以为是的对他的好。
那是楼衡第二次给玉树办的生日宴,不同于上一次的二人庆祝,而是在白家豪宅公开举办的宴会。
这也是玉树的认亲回归宴。
完全是楼衡一力促成的,让白家正式公开他的存在,也许还有白礼谦的手笔在其中。
毕竟没有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哥同意,他也进不了这个家门。
同时,更是白家想让玉树用专业换取身份的成果,虽然被玉树阳奉阴违没有实际贯彻,但以后,想必他要用更多的东西去换取白家人的身份。
那不是玉树想要的结果,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
“我啊,是个没用的私生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