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顾宁，他今天精神好一些，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但满脸憋得通红，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情绪激动。整个人躺在床上，死死地压着被子。

他在对峙，在竖起全身的刺。

顾宁暴怒了，此刻的他与往常得体，完美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没有一丝相似，全无反抗之力，只能死死嘶吼。

傅笠云又走近了一一步。仍旧死死盯着顾宁。

这一次床上暴怒的人，他压低了嗓子，用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声音逼问：“傅笠云，看我瘫在床上做个废人，被你捏在手心里玩，很爽吧？”

傅笠云一怔，近乎本能地觉得，顾宁的暴躁与嘲讽，都是在掩饰。他自己糟糕的情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唰”

傅笠云的脑子一瞬间白了，这几步的距离他几乎快要走不动了。脑海里出现很多奇怪的不应该出现的词汇：“截瘫。”

难道？….

他快步走到顾宁床前，就那么一下抓住了被子，可顾宁的手出奇地快，从上面伸出来，按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地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傅笠云，你看了，你就可以把我踩在脚底下了，要看吗”

他强撑之后的虚弱显露无疑，顾宁浑身都在微颤抖。

傅笠云按在被子上的手被顾宁按住，两人都很用力，青筋凸显：“你不是也看过吗？能把我踩在脚底下的东西。”

傅笠云拉开了被子，顾宁的上半身还穿着衣服，下半身的裤子上却有一片水渍，傅笠云轻轻去推傅笠云的身体，低下一片褥子露出来，也是一大片的水渍，一层又一层。深浅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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