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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笠身上的伤痕吓人,不是因为他受到的欺负最多,而是他活得最久……
不管受什么伤,发热多久,最后都能熬过去。
然而他越是不容易死,小公子就越发的没轻重,打其他小厮十鞭子,抽他就是五十鞭子。
其余奴仆狗仗人势,也要踢打他。
慢慢的他再也爬不起来,整天都在养伤,他住在阴暗的地窖旁边,小公子读书了被看管得严格,脾气上来没处发就带着人过来把宿笠一顿打。因为打别人会死,打这个不会死,免了被长辈唠叨。
打多了也没意思,就火烫、钝刀子割。
没人跟他说话,宿笠逐渐连话都不太能说了,他不知道过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他在韩家待了五年多,感觉却比后来活的几十年都要漫长。
阿颜普卡出现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很像宿笠父亲忽然不见的那天,也很像母亲咽气的那一日。
这个西凉人,自称姓费,是以流亡的北地世族的名义出现的。
他带来了一匹千里马,还要跟韩家做一些生意,而韩家掌握了荆州的军马贸易。
宿笠在那一日爬出地窖,扒在低矮的窗户边看天空,阿颜普卡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孩子有极好的练武根骨。
后来的事,宿笠已经很少回忆了。
如今韩家早就不存在了,被阿颜普卡盯上的猎物,自然没有幸存的道理。西凉人要做车马行的生意,要在城里无声无息的布置人手,不掰倒荆州根深蒂固的势力搅乱局势的话,作为外来者很难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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