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蒙被杨子意的这番话深深打动。这种十几年坚守一个承诺的毅力,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另一方面,她又懊恼自己这一整天小心眼的举动,竟用自己狭隘的心思去揣测他们之间如此纯粹的关系。
“对不起。”她再次道歉,一时词穷,又忙着否认,“我没有喜欢他。”
杨子意站起来,放下手中的啤酒,看了眼远处的唐煜生,又转头看骆蒙,胸有成竹地说:“打赌吗?”
“打什么赌?”她问。
杨子意笑笑,没说话。她朝不远处的几个人挥了挥手,留下一句“先走了”,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杨子意走后,骆蒙抱膝坐在长椅上,反复回想着杨子意的话。
她的脑中一团乱,那些浅显的、深藏的、清晰的、朦胧的,乱七八糟的思绪和情感都缠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停地喝着啤酒,一罐接一罐,想要压制住心底某种呼之欲出的声音。
不一会儿,五六罐啤酒下肚。
天上的星星好像更多了,不远处的人影也变成了七个,八个,九个……
她红着脸,好像是真的醉了……
——
骆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点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刻上一道细长的光影。
昨天喝醉了,此时头还有些痛。她不免失笑,千杯不醉的自己竟然会臣服于非洲的啤酒。
她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房间里。
白色的天花板,像片虚无的世界,正如她脑中的记忆。昨天她是怎么从瓦图家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间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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