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又说。
噢!杨竹泄气,嘴巴一下子撅了起来。
他还没哼声,就再次听到严锐开口。
“问题只不过是,存不存在于我和你之间罢了。”
杨竹彻底忍不住了,如果他有尾巴,现在一定摇到断了。他一把揪住严锐的衣服,问说:“你……你觉得呢?”
严锐放下纸巾,露出已经擦净的修长洁白的手指。
他还是像之前那样,平静地说:“不告诉你。”
11.
杨竹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快要投喂到他嘴里的肉又被收了回去,小狗被吊得生了气。他差点就要掀翻桌子跳起来,但在严锐面前,他还不敢这么造次,只是嚷出声:“你怎么又来这套!”
王八蛋!吊着他有意思吗!
一次不告诉他也就算了,还来第二次!妈的,话还说得那么暧昧,那么朦胧,让人想歪了又不给人答案!!!
严锐八风不动,仿佛杨竹的火气只是一撮小小的火苗,无论怎样在大湖边跳动,也难以撼动分毫。
杨竹气坏了,一拍桌子:“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告诉我!”
严锐道:“告诉你什么?”
杨竹怒气冲冲:“告诉我你是怎么看我的!还有刚才的问题!!!”
严锐用那沉着的目光望着他,半晌,启唇道:“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反将一军。
杨竹立时就被问傻了,噎住了。严锐永远有制住他的手段,让他说不出话的话。
想要怎样的回答?他,他怎么会知道……
“想要肯定的,还是否定的?”严锐说,“想要‘朋友’这个看法,还是别的?”
杨竹呼吸都停了,大脑没法处理这样简单的疑问。
可恶,他怎么被严锐问住了?!这个问题有什么难的?!
明明刚刚还义正言辞地说自己和严锐只是朋友,但现在,仅仅要他再复述一遍自己的话,他却做不到了。杨竹全身都僵了,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口水,怎么也没办法从嘴里憋出一句话来。
点的菜上了,到来的第三人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僵持。
杨竹匆匆忙忙坐回去,抓起筷子,一副要开始吃饭了、刚才的事没发生过的样子。只可惜他的饭来得比严锐晚了些,严锐开始斯文地吃了,他却还要干巴巴地多等半分钟。不知道为什么,连这都让他不开心、不耐烦。
严锐怎么也若无其事了?!这家伙脸皮好厚!
怨气就这么升起来了。终于等到自己的饭也来了,杨竹蛮不讲理地伸筷,挤开严锐的筷子,也不知道自己夹了个什么,反正抢到了就往嘴里塞。
杨竹又立刻僵住了。牛肉上沾着姜丝,他没注意看就吃了进去,味道太过恶心。但这是他从严锐那儿抢的,就这么吐了未免太丢面子。
好不容易吃下去,杨竹的脸色都变了,就在这时,一杯水伸到他面前,他迫不及待抢了就喝,冲淡了那讨厌的味道后,放下杯子,才看到严锐坐在一旁,淡定地盯着他。
“慌成这样吗?”严锐道。
“谁,谁慌了……”杨竹不甘心地顶嘴。
严锐没有说,只是就那样看着他。
估计这个世界上都不存在能被严锐这样看着还无动于衷的人,杨竹的脸越来越烫,最后又带着点儿气恼地说:“你怎么这么狡猾!”
“大部分人对我的评价都是真诚和可靠。”严锐道。
“那是他们都被你蒙蔽了双眼!”杨竹说,“他们都没有被你这样吊过!!”
严锐微微挑了眉毛,道:“我没有排斥告诉你,只不过问你想要怎样的回答,你没有告诉我。”
严锐一定是个太极拳高手,怎么这么会推卸责任转移话题!
杨竹甚至开始微微喘气,用力地晃了两下脑袋,又用力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让大脑清醒过来。
他不是这种畏畏缩缩的人,他倒要看看他回答了之后,严锐要怎么应对!
不就是两个问题吗?有啥困难的!
杨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我……我如果觉得不存在呢?我……看你也不像把我当朋友了,哪有人这么逗朋友玩的……”
严锐眼睛眯了眯,在杨竹快要到达忐忑的极限时,他说:“确实不。”
不什么?
不把他当朋友?还是他们之间不存在友谊?
好像不管对应哪一个问题,都是一个意思。
杨竹的心猛地提起来,整个身体都朝他这儿转,这次非要得到严锐的确切回答,否则他绝不善罢甘休。
他自己不知道的是,他的目光中到底透出了多少急切的期待,甚至他还嫌这不够表达自己的心情,又把手抓上了严锐胸前的衣服,恰似把爪子搭了上去。
少年Omega的黑发乱糟糟的,青青紫紫的脸凑得很近,凭Alpha的敏锐感官,他呼吸的声音和热度都能感受无疑。
严锐把手抬了起来,放上他的脑袋,揉了两下。那动作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安抚又像是警示,缓缓把黑发揉得服帖垂下来,才又下落,贴着头颅下滑到了脖颈。
Alpha的手掌很宽,只是自然地张开,就能裹住他的大半个后颈,就连腺体所在的地方,好像也被掌握在了那只手中。
它收紧了些许,杨竹不自觉地颤栗。
“我一直想对你做这种事情。”
【番外 平行世界番外12-13】
12.
腺体是一个Omega最脆弱的地方。当它被触摸时,Omega便会颤抖,每一下施加在腺体上的抚摸,于Omega而言都是最为直接的挑逗刺激。
杨竹一时之间大脑空白,他就呆在那儿,任由严锐握住自己的后颈,掌心贴在腺体上。
掌心的温度不高也不低,让人完全无法忽略。
杨竹好像被他架起来烤了,身体开始发热,从脖子开始,蔓延到心脏,再从心脏传导到全身,甚至传到指尖。他情不自禁松了手,但很快,又再次抓紧严锐的领子。
“你这是性骚扰。”他嘟囔,“你未经同意摸Omega的腺体!”
“要去告我吗?”严锐问。
杨竹立刻瞪他,嘴硬说:“小心……小心我真去告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变态!”
严锐的手放开了,后颈再度暴露于空气之中。这儿的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杨竹觉得后颈一阵寒冷,估摸着自己可能是精神错乱了,竟然想让严锐再把手放回来。
这想法让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他又别别扭扭地说:“告你又不是不让你摸……”
严锐没有将手重新放回那个地方,它收了回去,这次覆盖上了杨竹的手。那带着温度的手指一碰到自己,杨竹又开始发抖,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个什么劲。严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