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中,有了长足的进步。
也不仅仅是剑法。
在又一次人鹰大战时,飞鹰退避后往上飞起。林蒙竟是身随剑起,犹如神助般,纵身凌空直上三尺,内息循环于周身,再借一次力,又同飞鹰翔空般,再往上纵身了一段距离。尽管事后林蒙自己回忆的时候,她都觉得非常玄幻,可等那之后找到感觉,她还是能够再次做到的,也算是无师自通了轻功这一门。
再说眼下,林蒙这次是彻底把飞鹰打懵了。同时,林蒙的总决式,也更进一步,风清扬在验收时,尽管努力绷住脸,可心中的满意是怎么都藏不住。
经过和飞鹰的连环战,林蒙的好胜心这次尤其强烈,为了迫使风清扬主动露出破绽,林蒙还拿出了她好久没用的袖炮。不过在使用前,林蒙有主动出声提醒,风清扬并没有觉得不可,相反他一边使用破箭式来应对疾射而去的石珠,一边还给林蒙做了解说。
这破箭式中的“箭”,则总罗诸般暗器。连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要学会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风清扬这么解说着,手上也不停,亲身给林蒙演示这一剑。林蒙现学现用,她可是很清楚袖炮威力的,所以分毫不敢大意,所幸配合着轻功身法,林蒙没被反射回来的石珠伤到,而是将石珠击到不远处的地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砰砰声。
风清扬扫了一眼,转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林蒙。
林蒙:“?”
风清扬道:“我倒是不曾见过此等暗器,看起来有几分袖箭的意味。”
林蒙举起一只手来,乖巧道:“这是我自己制作的。”她看起来很是自豪的样子。
风清扬冷道:“你倒是不怕旁人说你不走正道,行事不够光明磊落。”
林蒙放下手来:“师父你这么说,小心暗器大家知道了骂你歧视。毕竟在我看来,暗器无好坏,端自在人为。我又没有用暗器偷袭,怎么就不光明磊落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制作的暗器,我怎么就不能把它当寻常兵器用了。”
风清扬大喜,朗声道:“好,好!我早该知道你有这样的觉悟,不是那等明明做了伪善之事,却还是要给自己套上高尚名头的伪君子之辈。看来我也不用担心,日后你行走江湖时,被那等劳什子正派作风戴上枷锁,失了变通!”
林蒙笑着应是。
风清扬心情大好,加之林蒙在修习独孤九剑上进展,远超风清扬预期,所以在林蒙说她要回家一趟,参加兄长婚礼时,只嘱咐她不要懈怠,便大手一挥就放她归家。
林蒙简单收拾了下包袱,就要下山和心树汇合。这两个月林蒙在山上练剑,心树其实也没有闲着。林蒙她在这边发现了杜仲,茅塞顿开,因为杜仲胶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等同于橡胶,而有了橡胶,她能做的事那可多了。因而她就把这件事交给了心树,顺带又听了一耳朵的彩虹屁。
下了山,无脑吹心树立刻迎了过来:“小师叔。”
他早已收拾妥当,马也给备好了,林蒙只需要翻身上马即可。只不等他们策马出了村口,就听得上方有清亮的鹰啸声传来,接着一只神骏的飞鹰落下来。
林蒙福至心灵地伸出一只胳膊,它随即落到了上头。行吧,古有独孤求败有雕兄,她退而求其次有了鹰兄。
心树张了张嘴。
林蒙狠瞪他:“你闭嘴!”
心树:“…………”
第14章 沧海一声笑(6)
林蒙离家时还是盛夏,归家时俨然已近深秋。
傅夫人早就在门口等着,甫一见到林蒙,就心疼道:“你小小年纪,一离开家就是大几个月,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哪里比得上家里,你看你都黑了瘦……”傅夫人说着说着就熄了声,林蒙冲着她就是灿然一笑。
林蒙是黑了些,只是肤色更为细腻健康罢了。要说瘦,那是更没有的事。相反她明眸湛然,顾盼生辉,十二分的神采照人。
傅夫人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清减了,又见她这般神采奕奕,心里只有更慰贴的。
林仲雄和林震南都不在家,他们一个正忙着镖局事务,一个已去洛阳迎亲了,便是傅夫人也有诸多事宜要忙,林蒙反而成了家里的闲人。她摸了摸鼻子,和傅夫人知会了一声,就回了伏鳌山。
鹰兄一路跟了过来,这会儿就在伏鳌山盘踞呢。林蒙去见过无痴,还有文先生胡映山后,就被它给截住了,它的啸声那是一声比一声高。
林蒙作揖道:“抱歉我冷落了你,接下来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逛逛我的山头。”
飞鹰不再叫了。
林蒙接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她并没有把飞鹰当宠物,更多是以朋友的姿态对待它。当然了,桀骜的飞鹰也不屑于降低身份。这么一拍即合的,一人一鹰相处得十分融洽。
只不过在旁边见证了这段友谊的心树,不止一次怀疑自家小师叔会鹰语——林蒙表现地就像她听得懂飞鹰在叫什么一样,还能一步地对答如流。
只能说这都是前世留下来的习惯,再加上她和飞鹰说话时表现地很稀疏平常,把心树给唬住了。
再说林蒙领着飞鹰转了一圈后,最后在山顶处林蒙拿着之前折的梅花枝条,和飞鹰你来我往起来。正酣时,心树寻了过来,他很识时务地没出声打扰,站在一旁做起了观众。
这一人一鹰,一个以枝做剑,挥洒自如,精妙不凡;一个翅爪相合,闪转腾挪如笔走龙蛇,你来我往,实在是精彩纷呈。心树之前不是没听说过风清扬的大名,但他从没有亲眼见过风清扬的剑法,眼下看得心旷神怡,心中亦生出几分热血来。
于是在林蒙停下后,他就上前一步道:“小师叔,可否让我来讨教几招?”
练手的主动送上门,林蒙自是欣然同意。
心树随即摆出架势,他所练的乃是掌法,且还是刚猛的路子。这施展起来虎虎生风,让人一见就不由得肃目。
林蒙见他周身竟没有一处破绽,不由道:“见惯了你油嘴滑舌的模样,你一正经起来,我反而很不适应了。”
心树:“…………小师叔!”
林蒙收敛心神:“抱歉。”说罢,手中梅枝斜挑,守中带攻,九分虚,一分实。
心树见此,想自己双掌无论拍向她哪一个部位,掌心都会自行送到她枝尖上。因而双掌只拍出尺许,立即收掌跃开,将两人距离进一步拉开,接着变换掌法,口中喝道:“小师叔小心了!”
他双掌凌空推出,一股猛烈的掌风朝着林蒙袭去。
林蒙和他相距较远,枝剑又不可格挡遥然击来的掌风。电光火石间,林蒙撤枝,枝头轻点地面,她借此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