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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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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燕燎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燕燎忽然失了力气,他努力地从地上抬起头,微微睁大双眼:“你对我...”

“别担心,只是会让你浑身无力,过几个时辰药性就会退散。”

燕燎的战斗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递信给青鸟坊要化情散和冰凌散的解毒草药时,吴亥特意还嘱咐要了一味化劲散。

燕燎:“......”

他对吴亥的恨意越是浓烈,越是恨不得杀了吴亥,他身上的伤口就又开始撕裂拉扯,如披血衣,一身血腥气。

吴亥只当是燕燎今日杀人太多,并没在意。

俯下身子想要把燕燎拉起来,谁知燕燎忽然发力,将他狠狠压在身下,随即手掌为刃,一个掌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劈了下来——

药效发作还能有这种力气!?

然而不等吴亥失色,那掌刀又无力地垂到了地上,同时一口鲜血从燕燎口中呛了出来,染了吴亥一脸。

吴亥惊异地瞪大了眼眸,本能地搂住燕燎的后背,触手竟然全是温热的血液。

燕燎居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什么时候?

难道是燕羽,可是燕羽要有这个本事就不会有今日这件事了。

那是那些骑兵?也不可能,燕燎就是受了伤,也不至于被伤成这样。

吴亥把没有力气还狠狠瞪着自己的燕燎扶起来,推到椅子上靠坐,转头问林水焉:“他在冀州受了伤?”

林水焉皱了皱眉,也不知道燕燎这是怎么回事,摇头说:“林二没说凤留受了伤啊。”

吴亥:“......”

虽然不知道燕燎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可对这时的吴亥来说,其实是有利于他的。

吴亥走到一张摆有笔墨纸砚的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写完后吹干墨,折起来放进信笺,压于砚台之下。

而后又迎着燕燎的注视,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这十年来,受燕世子照顾了。再会。”

燕燎十指紧紧扣着椅畔,强大的意志力告诉他,你要站起来,可惜伤太重,又败于药性,最终只能咬牙挤出一句狠话:“你休想!”

这目中的恨意触目惊心,又想想同样是被燕燎捡起来的小可怜,好像唯独自己享有燕世子这份浓烈的恨意。

心中忽然就染上了不知名的暴虐阴郁,吴亥俯身,食指擦过燕燎的唇边,沾上了燕燎唇边溢出来的鲜血,一只手捧上燕燎的脸,沾血的食指在燕燎的眼皮上一抹——

血迹沿着眼梢上挑的痕迹,给燕燎勾了个鲜红的眼妆。

本来只是气这人眼睛如此好看,看向自己最多的眼神却只有不耐烦和恨意,临时起意就地取材恶作剧般地泄个愤罢了,谁知这一抹......

心跳仿佛擂鼓般猛烈地跳起来,吴亥手一抖,黏在指尖的血就像火一样,“噌”一下沿着相接的皮肤,烧向了四肢百骸。

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吴亥恰好瞥到被林水焉摆在桌上的食盒,立时转移注意力地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林水焉答说:“是林二一定要我带给世子的,他说世子特意从冀州带回的芙蓉酥,还是交给世子的好。”

“芙蓉酥?”

“是啊,凤留不是不爱吃甜食吗,他行军还从冀州带芙蓉酥做什么?”

吴亥的眼眸蓦地深了下来,猛地看向燕燎——就又看到那鲜红上扬的一抹红,画在明眸燃火的眼上,绝烈生辉。

“凤留好像晕过去了。”林水焉叹了口气,“我一直很好奇,你要是真的恨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吴亥往外走的身子一顿。

就在林水焉以为吴亥不会回答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他开口了:“我怎么能让他这么痛快的死,有些东西,我要让他十倍奉还。”

第24章 分别决裂

“...不愧是你。”

以为吴亥是要走人了,林水焉也起身跟了上去。

结果吴亥出门一拐, 对林水焉说:“林姑娘稍等, 我回宫是要取些东西的。”说完开门关门, 又进了间屋子, 把林水焉给隔在了门外。

林水焉:“......”

林水焉还以为像吴亥这样的人, 一定是两手空空的,没想到临要走也能有东西可带。这么一来,林水焉都不知道吴亥究竟是仇恨漠北多些还是留念漠北多些了。

不过她常常听人说,年龄在十五六左右的人心思都挺难以琢磨的, 兴许上一秒还兴高采烈, 下一秒就又多愁善感来。特别是一些男孩子,在这个年纪里还会有一种天下我为尊的“豪情万丈”。

谁知道吴亥是哪种的呢,他又不像凤留那样, 喜怒都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并没有等很久, 吴亥就又推门出来了。

林水焉往他身上瞧了瞧,也没见到他带了个行李什么的,照旧是两手空空。

看来是个可以随身揣着的小物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能让吴亥在和燕燎决裂后还敢以身试险特意回来取。

吴亥手执一盏宫灯,带着身后的林水焉迈出了世子寝宫,一路无话。和守在宫殿外的禁卫擦身而过时, 吴亥淡淡说了一句:“世子受伤了,叫御医过来。”

禁卫一愣,连忙应下,顺口又问:“公子要去哪?”

吴亥不答, 头也没回领着林水焉径直往前走。

不过吴亥并没有立刻出宫,七拐八拐,穿过冬日萧条的花园,两人来到王宫深处的一座雅致小院。

小院外墙两边栽种着大片翠竹,便是这等厚雪寒冬,色泽依然碧绿,可惜就可惜在身上雪太厚,都被压弯了腰,折成一片。

推开院门,别提守卫宫女,就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林水焉心中怀疑,暗忖这该不会是吴亥住的地方吧?那也太惨了些。

但等吴亥推门进了屋里,点上灯烛后,林水焉又发现,这屋内非常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勤来打扫的,并不同于外面看起来那么荒凉凄清。

吴亥对林水焉说了一句“稍等”,把人留在厅堂,独自往庭院深处去了。

被留下来的林水焉百无聊赖,打量起这间厅堂。随即她发现这里的陈设用具无一例外,皆是藤竹为制,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韵味。

这么看来,应该不会是吴亥居住的地方。

端起烛台,林水焉又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墨笔,劲瘦柳体书有“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唯止能止众止”样字迹。不过纸质有些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是谁住在这里?吴亥特意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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