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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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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看上哪家小姐了?”

燕燎微讶:“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信白:“不知道什么?”

燕燎:“服丧。”

穿白衣是服丧?

能让世子穿白衣服丧的...王信白吓了一跳,不敢再嬉皮笑脸了,连忙跪下来说:“臣不知情,请世子责罚!”

“起来吧。”燕燎又坐回榻上,问他:“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来干什么?”

打小一起长大的王公贵子们,也就只有相府的王信白敢没大没小和自己笑闹,从儿时到现在一直未变过,以至于燕燎以为王信白是特意来看望自己的。

王信白有些忐忑:“我不是擅自从江陵辞官了么,还没和老爷子说,这不是怕回家挨揍或者罚抄,想着先潜进你这寻个庇佑来,咱俩可是一起罚抄长大的交情,你肯定不会不管我。”

谁知来的真不是时候。

“你辞官了?”燕燎问,“那你现在岂不是无事一身轻?”

甚好,可以用的人自己送过来了。

王信白感觉背上一凉,连忙伸手挡住燕燎的眼睛:“别看我,我很忙的,江陵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这次回来,我已经决定好了,以后要醉心山水间,再不会当官做事了!”

燕燎直接当成没听见,看向王信白带给他的东西。只是这么一看,燕燎的瞳孔瞬间一缩:“白云边,这是你从哪搞来的!”

王信白见世子指着他放走桌上的一壶酒,脸色还突然黑了下来,怔了怔才说:“你知道这酒的名字?”

白云边,青鸟坊。

这缠着水蓝丝带的酒坛,是只有青鸟坊酒楼里才有的。且这种酒并不会卖给普通客人。

林水焉当日和吴亥一起离开,冀州那边的酒楼也是人去楼空,现在却有白云边出现在刚从外地回来的王信白手上?

燕燎寒声问:“谁卖给你的?在哪里?”一边把酒壶拿到手上,倒了壶里的酒,走到火炉边把酒壶往里面一扔。

王信白:“???”

火炉里炭火噼啪炸开,燕燎盯着褐色的酒壶,果然,在炭火的焚烧下,上面已经渐渐浮出了字迹。

第27章 寻至香山

燕燎皱着眉,取来冷水泼灭炭火, 等把酒壶拎出来的时候, 那上面写着三个字——香山寺。

顿时燕燎心中的怒火就又灼灼燃烧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挑衅?

其实吴亥根本就待在王城内的某处?看着自己搜捕他, 搜捕不到还特意让人来提醒自己, 以此为趣?

太气人了, 燕燎咬牙。

王信白凑了过来,看着上面那字说:“香山寺,王城外的那个香山寺?我知道那儿香火好像还不错,不过这是干什么, 让人去拜佛烧香吗?”

燕燎把酒壶扔了, 说:“烧不烧香不一定,走一趟却免不了了。”话锋一转:“谁让你买的这酒?”

王信白:“一天前,下谷城外, 我从一个摆摊猎户那买来的。”

燕燎看着王信白, 眉目里带上了点异色:“你什么时候回来漠北的?”

王信白道:“今日刚到,不敢回府所以才直接来找你啊。”

燕燎无语片刻,又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走下谷城回的王城?”

这应当不可能,徐少清正在清理府衙,下谷城怕是不那么好出入。

果然,王信白摇头:“我走江冀官道, 还没到下谷城,就见官兵封着道口,说是城外雪患压塌了道路,进不了城。”

燕燎点头:“下谷城被我拿下了, 交由冀州徐都尉长子徐少清处理,这几日他都在捯饬朱庸底下的人,怕消息走漏,故而拿雪灾做幌子,封了城。”

王信白看燕燎的眼神都变了:“...你说的拿下了下谷城,是哪种意思?”

“你现在想的那种。”

王信白:“......”

燕燎不给他好奇想细问的机会,继续追问酒的事。

王信白烦恼道:

“就因为这酒上能烧出字来,就让你在意成这样?这不就是个门手艺么,你要是在意,回头我再去下谷找那猎户,让他来漠北把这壶上烧字的技艺教出去就是。”

燕燎冷笑:“我在意的是这酒坛子吗?我在意的是骗你买酒的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猎户,而是吴亥的人,现在,本世子正在满漠北找吴亥!”

王信白顿了顿,问:“满漠北找他?你终于把人欺负跑了啊?”

燕燎:“......”

不用王丞相动手,他都想打死这家伙。

解释起来又是一番功夫,但把这三天的事都告诉了王信白后,王信白就觉出不对来了。

哎呀一声,王信白说:“那坏了,下谷城就是封了城也有能走的道,下谷离漠北近,猎户山民多,大大小小的山,总有些常人不知道或不愿走的路,我就是被忽悠着上山的。”

燕燎对着王信白的脑袋就是一拍:“你说你这么怕死一个人,这回怎么敢独自跟着猎户翻山?”

王信白被打得一懵,委屈道:“我再怕死,一个猎户能拿我怎么着?再说离漠北离得近,有你罩着的地方,我怕什么?”

王信白哪敢说那猎户的妹妹长得太动人,声音又甜,一来二去他还嫌山路不够长呢。

现在一想莫非那姑娘也是吴亥刻意派去的...?就因为自己稍稍好那么点风花雪月?

可是不应该啊,吴亥就是要给世子递东西,又怎么能预料到自己从江陵回来呢?

这事太迷,王信白不觉得吴亥有这个本事。

燕燎闷声道:“走,去香山寺。”

无论吴亥要他去香山寺是图什么,他都得去。

吴亥身在暗处,燕燎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他阵营的人没揪出来,这种不知道哪里有眼睛看着自己的被动感,让燕燎相当憋火。

世子要出门,宫女替他披上个连帽狐裘,王信白接过伞,两人并肩往宫外去。

今年冬天雪下的时间过久,又大的出奇,积深极厚,整个王城被包在白装素裹里。

王信白看着城内时不时遇到的铲雪官兵,笑说:“咱们这雪灾可比冀州那边严重的多,道路却比冀州的好走,压倒的房舍也比冀州那边的少,这也是因为雪灾在世子预料之内,提早做了准备?”

燕燎淡淡道:“要是知道会有雪患,就可以让城防早做准备,工部的人每时刻还有人轮流清道铲雪,沿着沟口拉走。虽说雪患是天灾,但尽些人事总能减轻灾情,少些损失。”

王信白佩服:“您连天灾都能预料到?您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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