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说,“叫你啊,你比我小两个月。”
“滚。我93年。”
温延笑了下,“说件正事。”
“说。”
刚要说话,梁运安不知道从哪儿逮住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连拖带拽,温延笑容一收,梁运安拽着他的后衣领,肚皮露出一大片皮肤,排骨少年,下巴一点,“在福利院门口扔死老鼠。”
“挂了,看来这把我要赢了。”
梁运安一头雾水,“你俩说什么呢?”
“没什么,跟李弟弟打了个赌,”温延收起手机,懒洋洋地看了眼那个瘦弱的排骨少年,“走吧,带你认妈去。”
少年挣扎:“什么啊!去哪!你们谁啊!我就丢只死老鼠而已!”
梁运安给他一囫囵塞进车里,二话不说拷上手铐,拍拍他不服气的小脑袋瓜:“抓得就是你这个杀老鼠犯。”
“神经病啊!”少年破口大骂。
俩男人充耳不闻,把车往局里开,梁运安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句,“你跟李靳屿打什么赌?”
温延开着车,看了眼后视镜那个躁动企图挣着手铐的少年说:“你还记得那天审讯吗?方局长问她为什么突然松口。我跟李靳屿分析她所有的计划,其实到最后一步都是计划好的,心理学上有数据记载,大多数罪犯就算最后真的逃脱了法律制裁也是寝食难安的,全思云大概是从来没想过要全身而退。这场审判的结局她一早就想好了,她跟李凌白没有一个人能退身而退。但李凌白已经众叛亲离,全思云是不想警方查到她儿子。她跟方局说,人活一回,怎么也得留下点东西,或善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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