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大人,只能挥舞着右手小跑着,路过时樾身边时一不小心重重打在他手背上,嗷地一嗓子哭出声来。
女人拍着小孩儿的头一个劲儿跟他道歉,大概是真的赶时间,没等时樾有什么回应,很快拉着小孩儿离开了。
走了挺远,都还能听见小孩儿哭着说手发麻了,好痛。
痛?
他想了想,抬手看看自己的。
因为一直暴露在外面,整个手背冻得乌青泛紫,连动动手指都僵硬非常。
可是他却意外的感受不到一点疼痛,甚至是一点寒冷。
不只是手,浑身上下,连同双脚也是,仿佛完全失去了感知,行色匆匆的路人无一不是弓腰驼背合手放在嘴边直哈气的取暖,只有他,就像个异类。
哦,他平静的想,难怪我觉得走路这么辛苦,原来是脚冻麻了啊。
于是,凭借着本能恍恍惚惚走到一个地方,时樾站在楼梯下仰头盯着大门。
上次来时满心的期许和坚定自己完全消失得干干净净,更多的是席卷回来的恐惧,还有无尽的抗拒。
这种感觉才是他最熟悉的,那些一闪而逝浮现的希望就像是一场烟花,嘭地爆炸之后,剩下的寂静比原本的还要让人绝望。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只是飘荡在湖中央,还有努力游上湖面的希望,奶奶的死,还有时光耀那番话,就是直接将他拖进了湖底深渊,看不见一点光明。
捻着无知觉的手,时樾的脑子清醒地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必须得进去,可是身体又在顽强抵抗着不让他进去,叫嚣着争斗,结果就是让他双脚原地生了根,没有办法挪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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