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在灯下,一群蛾子在暖黄的灯边扑闪着,照着他的眉眼影影绰绰。
他太高了,善善看的脖子酸,于是就低下头,小手还揉了揉。
“师绯你要住就住,我不管你。凌美看见你就跟看见吃人的老虎一样,还指望你能对这小丫头和颜悦色?给你养,我还不如给丢济世堂里去呢!”
师从山说着激动起来,手上不自觉带了劲,仍旧牵着善善的那手紧紧握住,她吃痛,从他手中抽出,白嫩的手背上已然带了几多红痕。
师绯一声冷哼:“丢济世堂,也比给你养好。好歹那里全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说不定还能交个好友,养在你身边啊……大夫人会容她好好长大吗?”
他上前一步,忽的一把抱住还在艰难揉着小手的善善。
转身就往屋里跑去:“爹您可就放心吧,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大小姐’呢!省的她又招人烦。”
师绯抱住善善就狂奔,独留下师从山在后面大喊他名字,哪还有一点儒雅气度,都被他给气死了。
“师绯!什么招不招人烦,她可是你妹妹!”
然后是闻讯而来的吴妈和管家的劝说声,凌美又哭哭啼啼的去外面找爸爸抱抱了。
善善已经到手,师绯上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戳着她的小脸仔细看她,毫不吝啬的夸赞:“长得还挺好看的。”
善善迷茫的抬头看他,白皙的脸蛋被他戳红了一点点。
师绯看着红印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看自己指头又看看她:“我也没用力啊……”
小丫头一脸呆呆的看着自己,师绯噗嗤一声笑了:“师善,善善,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善善了,哥哥养你。”
善善不是很想,她低落的呢喃:“我要妈妈……”
师绯刚才已听见师从山的话,婉姨娘已经走了。如若意思没有理解错的话,那就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唔,哥哥的妈妈也走了,她离哥哥很远,不过她告诉我说她会在天上看我的。善善的妈妈肯定也会在天上看你的,所以,我们两个现在就一起好不好,你跟哥哥住,哥哥可以跟你一起想妈妈。”
他在说话,幸好语速不快,善善盯着他的嘴唇看。
她忽然伸手摸了上去,温热的指头抚上,稍显冰凉的唇愣住。
“善善,怎么了?”
她大眼睛望着他,忽道:“看不清了……”
“什么看不清了?”
“……话,哥哥说的话,哥哥好看。”
看不清话?
脚步顿在四楼入口。
师绯轻蒙住她的眼,试探道:“善善,还没吃过饭吧,待会儿想吃什么?”
他五指覆住的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乖巧的贴在他的手上。
善善,听不见……
他撤开手,依旧是笑的模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善善的脸好小,哥哥一只手就罩住了。”
……
善善只待在四楼,因为四楼是师绯的地盘,也没人敢上来。
吴妈每晚把她洗香香后就把她抱到大床上,如果师绯不在,吴妈还会哄她睡觉。
善善不喜欢亮灯,宁愿晚上在屋里摸黑。因为那灯总让她想起林婉临走的样子。
她躺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息。
师绯待她很好,会叫她识字读书,会看着她慢慢说话,他知道他听不见,他一点都没有嫌弃,渐渐的她也适应了。
只是林婉这件事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影子,她晚上会做梦,半夜会被惊醒,醒来却满脸泪痕的想梦里的妈妈,哪怕梦里的她很可怕。
最无奈的还是,她不知何时竟会梦游了,常常一觉醒来不是挤在吴妈小床上的脚底,就是跑到师绯的屋里,滚进师绯的怀里。
师绯是一点也不介意,要不是吴妈说什么男女有别,他一开始就没想分两个屋子睡。
这下好,善善每夜里滚到他怀里来,他就使劲揉揉她,把她往自己怀里更按按。
然后,睡觉。
今夜师绯被祖父留在老宅里,吴妈哄着善善睡着后,也打着哈欠回房了。
睡着的善善却皱着眉头,明显做着不甚美丽的梦。屋外雷鸣电闪,夏天的雷就是脾气大,过了许久才有雨哗啦啦下来。
善善也终于陷入沉睡。
ps:没有养成诶,感觉我写的是正经文,改天一定要在隔壁np里随心所欲
庄周梦蝶(5)
大夫人顾心哄了凌美睡着后,从她房里退出来。
师从山正坐在床头看报纸,她掀开另一头的被子进去,乌发披散,愁绪凝眉。
“老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当年没有跟你怄气,你也不会为了气我纳了我表家妹妹做姨太太。
我现在啊,一想起来都是婉娘过去时候叫我姐姐的样子。”
师从山放下报纸,搂住她,握住她的手放到心口:“我的心,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吗?不管你怎样,我都爱你。师绯是我嫡子,他母亲和我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之间只能称是相敬如宾。
婉娘,自我纳她进门,只跟你气急了才会去她房里。兰姨娘是我母亲故去前给我抬进来的,我只去了一两次,谁知道就生了两个哥儿。”
大夫人嗔怒的甩开他的手:“你这是怨我没给你生个哥儿。”
她脸颊粉红,眼含秋水,自从生了凌美之后,也越来越有韵味了。
师从山俯身上去,热气喷在她脸上:“我只怨你这身子,我怎么要都要不够。”
衣服解开,浑圆若隐若现。
师从山一路品咂,再摸她下面,已然湿了一片。
闷哼一声,肉棒从扒开的裤子里弹出。
“啊……”
前戏还没够,他便直直捣了进去。
他嘴里满是甜言蜜语,大夫人心里明镜似得,要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昨晚还能去兰姨娘的屋子。
今日又来她屋里和他睡,男人真是口不对心。
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摆足了力气去迎合他。
两人正欢好,床铺也跟着吱呀吱呀响。
屋里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和粗喘。
两人身上俱是汗津津,窗外的雷也打的越来越响。
大夫人双手无力揪住床单,老爷就跟着这雷一样,也动的越来越猛。
她嗯啊不停,扭得腰都快酸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
然后是凌美害怕的声音:“妈妈,雷打的好可怕……妈妈,你快开门!”
女儿的声音尖细的传进来,大夫人咬紧唇瓣不让呻吟再露出一点,师从山加快了速度。
紧张催促之下,他又撞了几十下,然后一提裤子坐了起来:“算了,先去开门。”
他还没射出来,大夫人拢了拢裙子,将凌乱的头发掖到耳后,粉红的脸蛋却无法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