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借口了。那时,别说是想要王死的他国刺客,就连刚才还共恭恭敬敬大臣、没崛起的灭国残党、打着复国心思的奴隶,都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阿贝琉点头,接过话说:“甚至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出兵,伪造清扫盗贼团的名义,过来围剿我们,在明面上,王正大光明的来下埃及,一些有心思却顾及很多的人,是不敢动手的。”
“原来是这样……”索克搓了一把后脑勺,表情烦躁,“这些家伙就不能正面来吗!磨磨唧唧烦死了!”
阿贝琉和布雷顿被他逗笑,揶揄:“嘿,谁和你这种铁块头正面打,又不像你没脑子。”
“放屁!我怎么没脑子,况且我是战士,战士只要会打仗会杀人就行了!”
索克怒瞪他俩,说话像打雷,阿贝琉抿着嘴直乐,布雷顿跟着嗤嗤笑。
他们讲话声音不小,整个队伍算上士兵六千多人全是从上埃及带下来的自己人,不久还会有接应的其他队,要不是天已经渐渐黑了,大家会比现在更放松些。
另一侧,同样骑马紧贴王驾的两位大神官,表情也同样随意,语气随意的像商量晚餐吃什么似的,讨论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刺杀。
涅菲斯:“我们之前的动静足够大,这次遇到的刺杀应该能小一半。”
赫塞:“哦,我觉得亡灵书没准是敌人的诱饵。”
涅菲斯掏耳朵:“自信点,把没准去掉,还有,这件事王早就料到了。”
赫塞:“……涅菲斯,你除了是一个大神官,还是个女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涅菲斯笑的迷人:“赫塞,你没发现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吗?”
赫塞:“……”
男性大神官忽然僵了僵,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仿佛经历了‘她为什么这么说,她是不是喜欢我,我要怎么委婉的拒绝’等等漫长而纠结的心理路程。
心黑的涅菲斯笑眯眯欣赏够了,然后补充一句:“别多心,因为我把你当成好姐妹啊,赫塞。”
“……”
涅菲斯:“噗,你那充满恋爱幻想的脑子,和难搞的别扭性格,简直像极了爱而不得的多情贵族少妇哈哈哈哈——”
“…………”
赫·多情少妇·塞黑着脸,捏紧法杖,咬牙切齿,心里的小人在辞职和敲死面前这个女人选项中反复跳跃,最后选择了驱动马匹,给涅菲斯留下一个怒火中烧的直男背影。
涅菲斯在后面津津有味的欣赏。
沉重而华丽漂亮的王驾小窗口,听够了八卦的小黑爪子悄悄咪咪缩了回去。
宽敞的王驾里空间很大,黑漆漆的喵大爷松开扒住窗户的爪子,懒洋洋的倒进了约法尔盘坐的双腿间。
它仰着头看在发光似的男人,莹绿眸色如月色下折射微光的碧绿小湖。
约法尔在饮酒,这种女友的死亡视角,他依然俊美的让贝斯想变身成猫界臭流氓。
黄金窄口酒杯里,暗红葡萄酒在车驾行走时的轻微晃动下,微微荡起波折,最后沾湿了丰润的唇角,约法尔抿唇时,染了些浅浅色泽。
贝斯知道约法尔从不喝高度酒,也从不喝醉,他不喜欢自己的思维和脑子被任何东西支配,不受控制。
看入迷的贝斯轻轻叫:“喵?”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寻找亡灵书的路上充满危险了?
“嗯。”
“喵嗷。”那你还来。
“与其忌惮夜晚的荆棘,不如在光明时将它连根拔起。”
约法尔垂眸,抚摸着贝斯的肚皮,手指挠挠它的下巴,口吻一如既往地冷淡。
贝斯咂舌,它真的很难想象,这个模样这个表情的约法尔,其实是个嗜杀、有野心的君王。
贝斯犹豫着喵呜喵呜跟他说说关于胖胖城主的事情,约法尔皱起眉,唇角下压,很疑惑。
他说:“为什么我不能怪罪他。”
贝斯:‘我只是猫……’
约法尔:“你是我的猫。”
贝斯:“……”
小黑炭眼神闪烁,心里暖暖的。
约法尔:“不管是不是他本人,触怒法老王的人就应该得到惩罚。”
贝斯喵着:‘但他不是很重要的臣子吗,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他出丑,会不会太小题大做,惹上麻烦,比如对你怀恨在心什么的?’
它前世看的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为什么?”约法尔反问:“他忠诚与否跟这一点并没有关系,如果他选择背叛,那么我会在他背叛后杀了他,赐予他死亡。”
‘他万一是忠臣呢?’
“那也是他应该做的。”
“……”
“我是埃及的法老王,任何人的脚踏入埃及,他都将成为我的所有物,我主宰他们的生死,他们唯一的权利,就是跪下来,臣服我,为我奉献一切。”
“……”
目瞪口呆的黑坨坨沉默了一会儿,难以理解。
不是土生土长古埃及人贝斯,完全理解不了约法尔口中的‘王权’,更没法从贵族或者奴隶的角度去思考。
他确实看过缺漏的史记,在人人平等的年代,现代人口中所说的不公平,在古老的神权时代,可能连屁都算不上,祭祀随便说一句预言,王都会下令屠戮整个村子。
没有道理,没有公平,没有人权,甚至连自己的喜怒都被命令着。
下等人的生命就是沙土,洒在贵族的酒桌上,都会让贵族觉得烦心恼怒,更可况是王。
而且埃及平民阶级,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习惯服从王座上的男人和神庙,习惯被统治,就连赫塞以及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亲卫,也能为约法尔连生命都抛弃,只因为保护法老王是他的职责之一。
以前受生存环境影响的贝斯,一直以为那都是夸张写法。
在它心里,王可以决定人的生死,但大部分都是讲道理讲法律的,结果,它自从穿过来的这些天,经历过兽园侍女,大臣夜宴,和下埃及的事后,贝斯已经对约法尔拥有的权利和他看待事物的角度有了点不好的猜测……
原来我才是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思想奇怪的人吗?
贝斯想,约法尔他是不是内心对任何人都没感情,只有统治。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心里过……
浅浅设想一下的贝斯顿时觉得不是滋味,虽然现如今成了猫,但它把自己当人看,一个现代社会的‘人’。
而且,贝斯觉得自己在约法尔眼中看到的关心和尊重不是假的。
况且总有王也做不到的吧……黑坨坨甩甩尾巴,心存侥幸不断甩尾巴,眼神有一丝丝底气不足和期待,它冲年轻俊美的法老王呼喊。
‘约法尔。’
约法尔闻声继续抚摸它的身体,眼底温情满满,这让贝斯觉得安心,它立即问:‘你说的那种统治,包括感情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