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敏锐的直觉——薛庭和他一样,也是个很注重私人领域的人,不会允许其他人随意进入自己的房间。
诶嘿。
他坐在床边,脑子还不太清醒,晃了晃脚,有点说不上的乐,低头看地上有双拖鞋,穿上了满屋子转悠着打量。
薛庭开门时,正好撞见溜达到门边的童淮:“醒了?”
童淮老实回答:“醒了。”
薛庭指了指隔壁:“去洗漱,牙膏牙刷毛巾准备好了,然后下来吃饭。”
“哦。”
童淮迷糊时就很听话,往门外走,薛庭却没侧身让。
他过不去,疑惑地抬起眼。
和薛庭狭长幽邃的眼睛不同,童淮的眼型和他母亲相似,眦角稍圆,弧度柔润,从这个角度看人,总带着点懵懂无辜。
……看着就很软很好欺负。
薛庭心里像被羽毛尖尖轻轻搔刮了下,忍不住想欺负他。
他伸出手,将童淮稍长的刘海掀起来,往头顶按了按:“不嫌挡眼?”
然后折身下楼。
童淮奇怪地瞅了眼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没发觉不对,走进隔壁浴室。
一照镜子,就发现自己刘海被捋上去,别了枚亮晶晶的粉色发卡。
童淮清醒了。
往一大老爷们头发上别这个?什么毛病!
童淮把发卡一把扯下来,飞快洗漱完,气势汹汹地下楼,拿着证物要找嫌疑人兴师问罪。
薛老爷子已经坐在饭桌前了,见童淮下来,投来关切的目光:“小童醒啦,喝了那么多酒,头还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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