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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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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都让李固惊诧。

因为李固很知道林氏与她的亲密,李固原是以为林氏的事会让她痛苦悲伤并虚弱,就如逍遥侯府没了时候那样,那时候她看起来像是力气与生机都没了似的。

可此时她却截然不同,虽然对林氏到底是生是死有些偏执,但她看起来很有力量。

李固皱眉,问:“玉璋,你还好吗?”

“我很好。”谢玉璋道,“只是才想软弱松懈一下,便叫一巴掌扇在脸上,醒了。”

她若不是逃避到人烟稀少的西山,而是一直待在云京,料来高氏也不敢在云京再动手搞事情。

她若不是表现得软弱,林斐作为当家主妇,有一个府邸要整治,作为炙手可热的新贵夫人,有那么多请帖等着交际应酬,也不会因为担忧而跟到西山来陪伴她。

那样的话,就算高氏动手,直面高氏的也会是她自己,而不是林斐以身相代。

“他们以为她是我。”她说,“他们潜入府里的摸到正房的时候,我恰好不在房中。她便自称本宫,言语相激,令高氏快快将她带走。”

李固激赏道:“林氏不愧‘义烈’二字。”

谢玉璋却道:“我讨厌这两个字。她凭什么要为了我抛了自己。她凭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活。都已经回来了,她都已经嫁给二哥了,温柔夫君、锦绣日子,有什么不好。”

李固道:“……别哭。”

他给她抹去眼泪。只谢玉璋的眼泪原本在脸上冲出两道雪白,被他用手一抹,抹成了花猫一样。

李固收回手,道:“你洗漱一下,我们回京城去。”

谢玉璋抬眼看他,他道:“景山征了船去追,这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你在这里也无用。你妹妹还在西山。”

谢玉璋点点头。

她从不是个任性的人,李固想。

此处果然是泗水边小镇上一个富户,李固临时借了他家的宅子。这些人也只知道他们是贵人,带这么多兵,也不敢多问。

谢玉璋洗了个澡,换了身借来的衣裳,正经吃了顿饭,一行人启程返京。

李固给她弄了辆车。谢玉璋也没逞强,老实坐了车。

急行军三个日夜,大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火辣辣的疼。谢玉璋强行忍着,从院子走到车子,尽量走正常的步子。疼得她把嘴唇都咬破了。亏得这乡下富户宅子不大。

旁人没看出来,叫李固看了出来。

此处还是京畿道,往云京折返走的是官道,颇繁华,一路都有地方打尖歇脚。

中途停下歇脚,李固过来,隔着车窗的帘子压低声音问:“你要不要更衣?”

这趟出来没有带侍女,身边除了李固,全是金吾卫的汉子。谢玉璋一路忍着尽量不喝水,便是怕这事,谁知李固竟敢来问。她恼怒道:“我不用,你走开。”

李固只得走开了。

谢玉璋忍着干渴,竟也忍到了晚上在一处阵子上落脚。

李固征了这镇上最大一户宅子,令人拆了门槛,直接把车子赶进了内院里。

谢玉璋想下车,李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了屋子里,立刻便退出去。

谢玉璋揪着那家的婢女道:“快带我去净房!”

晚间李固叫侍女通禀了才进来,端了一碗黑乎乎糊糊状的东西给谢玉璋:“把这个抹在伤口上,会好得快很多。”又告诉她:“你的人追过来了。”

谢玉璋接了,道:“这个速度回京城,怕不得六七日。你不要管我,我慢慢走,你先回去吧。”

李固道:“好。”

第二日启程,又多了一辆车,李固与这富户借了两个粗壮仆妇照顾谢玉璋。他分了一半人给谢玉璋,自己先骑快马回京城去了。

谢玉璋用了那药,一晚上便好了很多,早上醒来伤处已经开始结痂,勉强能正常走路了。

她把自己的人召来,告诉他们:“我回京城去。”

留了袁进带几个人在身边,却叫袁进的副手先赶回去:“从府里再调些人,把洛园那里护好,叫晚秀照顾好十九娘。”

一路上果然走了六七日,才回到云京。谢玉璋回公主府收拾过,立即便去了林府。

她其实不知道该跟林谘说什么,但又不可能不来请罪。

林谘尚未散值,宴氏接待了她。

宴氏年纪小,头上没有公婆,丈夫温柔,小叔们有礼,一个出嫁的姑子,身份又显贵,又与她谈得来,还十分照顾她。她成亲到现在,都没有已婚妇人的模样,眉眼间依然还带着少女的天真。

知道了林斐的事,她只难过落泪,却不知道该与谢玉璋说什么。因为她们二人与林斐的关系,实不知道该是谁安慰谁。

谢玉璋沉默地等到了林谘回府。

见到林谘,她站起来,只喊了声“三哥”便说不出话来。

你不可以哭,她对自己说,你有什么资格在二哥哥和三哥的面前哭呢。该是由你来安慰他们才是。

林谘的脸上没有笑意,也没有怒容,他此时的面孔就像李固一样让人看不出喜怒。谢玉璋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林谘。

因从前,林谘见了她,也总会绽出笑容。

“我知道了。陛下都与我说了。”他颔首道,“景山还未归来,等他回来再说。”

只他沉默许久,缓缓说:“不管结果如何,斐斐……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玉璋的眼泪一下便被他激出来。

林斐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前世,她用了自己的一生来报答她那一点子恩情。直到她最后死的时候,林斐都在她身边。她把她的一生都给她了。

今生,谢玉璋自己站了起来,扛起了一切,以护住林斐为第一要任。十年茫茫都过来了,怎地到了该圆满幸福的时候,又走回了老路。

她流泪道:“她以为她报答了我,那我又要怎么样才能报答她呢?”

她和她之间,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两清,才能真的是个头,才能真的各自安好呢?

看她流泪,林谘把手负在身后,许久,轻声道:“……别哭。”

杨怀深回京,已经是七月中旬。

李固到公主府的时候,谢玉璋在校场练箭。

李固看她一箭正中红心,颔首:“你的箭法已经很好。”

“只开不动强弓。”谢玉璋道,“陛下最多开几石弓?”

李固道:“最强开六石。”

谢玉璋道:“世上没有更强的弓了吧?”

李固道:“也只是能开,日常还是用三石。”

谢玉璋道:“能用三石的也没多少人。”

“还好。”李固道,“大郎、七哥、敬业都能。”

谢玉璋张弓搭箭,到这时候,李固才道:“景山回来了。”

那一箭本瞄准红心,因李固这一句,便脱了靶。

谢玉璋霍然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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