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像什么样子。”
何似立刻听话地跑去叶以疏身边,两手插着兜,晃里晃荡地迈着步子往前走。
叶以疏无奈摇头,努力想压下去的唇角不住上翘。
走到其中一间病房前,叶以疏停下。
何似没稳住,多往前走了一步,见叶以疏停下,立马大跨步腿了回来。
“干嘛停下?”何似问。
叶以疏握住门把手,看着何似低声说:“这是吕廷昕的病房。”
何似警惕地后退,“你想干嘛?”
“让你见见她。”
“别逗!”何似汗毛倒立。
她俩最后一次见面可是动过刀的,现在哪儿来的脸进门?
叶以疏不理会,兀自打开了门,顺手在何似准备逃跑之前,拎着她的后领把人拎了进来,手法和她平时拎何七七的手法如出一辙。
何似觉得自己的老脸受到了伤害。
病房里,何七七正盘腿坐在吕廷昕床头,笑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一看到何似被叶以疏‘拎’进来,立刻站到床上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何似攥着拳头威胁。
何七七不止不怂,还很兴奋地朝叶以疏伸出手大喊,“小姨,抱抱!”
脆生生一声小姨马上将叶以疏的心叫化了。
叶以疏丢开何似,快步走过去抱住了何七七。
被丢掉的何似傻在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叫上小姨了?认亲过程都省略了?何七七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呵。”突兀一声轻笑吸引了何似的注意力。
何似臭着脸看过去,已经醒过来的吕廷昕正倚在床头看何七七和叶以疏秀恩爱。
很简单的笑容,清凉却柔软,好像眼前这两人对她来说是多重要的存在似的。
何似心里翻江倒海,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何七七,你!立刻!马上!放开我老婆!”何似扯着嗓子吼人。
何七七蹭一下收敛笑容,躲在叶以疏怀里,揪着她领口的衣服怯懦地说:“小叶子,怕怕。”
何似,“怕你妹!”
叶以疏,“何似!你太过分了!”
何似欲哭无泪。
她的地位何止一落千丈,分明就是被人强行塞进脚底板了好吗?!
凶完何似,叶以疏抱着何七七坐在床边,亲自替她穿鞋,抱她下来,然后牵着手往出走,全程没有要理何似的意思。
何似神情呆滞。
两人经过何似走到门口时,何似拉住叶以疏的手腕,“小叶子......”
叶以疏回头,没什么表情,“有什么事吗?”
“我以后不凶何七七了。”
“嗯。”
“把她当我大爷供者,每天早晚三炷香,呸!早晚好吃好喝伺候!”
“嗯。”
“嗯?”何似吹胡子瞪眼,“那你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叶以疏回头,拍了拍何似鼓得和包子一样的脸颊,“给你长长记性。”
“哈?”
“别人的事儿不要插手,自己的事认真对待,尤其是自己人,别动不动就发脾气,除了我,没人会一直哄着你。”
何似,“......”说到底,不还是嫌她凶何七七了!
“我现在要回趟附属医院新楼,七七我带走。”叶以疏平铺直叙地说。
“那我呢?”何似瞪着眼问,幽怨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一句话,“求带走。”
叶以疏对此只是笑盈盈,“你留下照顾病人。”
何似太阳穴抽疼,“你说什么?”
“我们走了。”
话落,叶以疏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锁。
何七七开心地跑到叶以疏右边,一手被她牵着,一手拍着何似的肚子,“何似,你要乖乖的,我和小叶子晚上会过来接你的。”
何似五脏燃起熊熊烈火,“何七七,我......!”火还没发出来,被叶以疏冷飕飕的一个声‘何似’浇了个透心凉。
“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行?”何似无语。
今天的憋屈,她总有一天会加倍还给何七七这个混蛋!
叶以疏恢复和蔼可亲的模样,拉着何七七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何七七立刻扒在门框上偷听里面的动静,贼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
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何七七满意地跑回靠在墙边等她的叶以疏身边,伸出手兴奋地说:“搞定!”
叶以疏抬手和何七七碰了下,揶揄,“机灵鬼!”
何七七昂首挺胸,把它当成了赞美。
先前,何似和方糖在外面说话的功夫,向来敏锐的吕廷昕已经醒了过来。
何七七不清楚吕廷昕和何似的恩怨,只看到这个阿姨流了好多血,看起来非常可怜,所以她一醒,何七七就爬上床嘘寒问暖,比对生病的何似还上心。
吕廷昕疑惑,却拒绝不了一个天真孩子的示好,打起精神跟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叶以疏怕何七七不知轻重,碰到吕廷昕的伤口,出声提醒,“何七七,你不可以学何似胡闹那一套。”
吕廷昕听到何七七的名字,难掩诧异,“她是何似的女儿?”
“是!”何七七兴奋地点头。
对于自己和何似的关系,何七七在自己人面前老拆台,在外面绝对自豪。
叶以疏检查完病例,解释道,“我姐的女儿,一直让阿似养着。”
何七七见缝插针地拧过头攀关系,“小姨。”
“嗯。”叶以疏应声,喜悦藏不住。
吕廷昕看在眼里,心里疑虑更深,“你姐为什么要把自己女儿交给一个外人养?”
何七七举手,“因为何似喜欢我!离不开我!她是我的!”
何七七的话,吕廷昕只是听着,听完看向叶以疏。
叶以疏点点头,肯定了吕廷昕的猜测。
吕廷昕心生愧疚,不管怎么说,六年前,她也有份逼走何似,虽然只是帮忙演了一出旧情复燃的狗血戏码,却不得不承认那出戏给何似带去的后续伤害。
犹豫很久,吕廷昕问出了心里话,“可不可以让我和何似单独聊聊?”
没等叶以疏回答,何七七率先爬过去拍着吕廷昕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阿姨,你想找我们家何似啊?可以的。不过,我跟你说哦,我们家何似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可坏了,你跟她说话的时候一定要顺着她的心情来,看她不高兴了一定要马上认错,不然何似超级凶的,明白吗?你没有我重要,不能像我一样随便欺负她的。”
吕廷昕这些年很少和陌生人接触,更不要说是这么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三言两语就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说什么都笑着答应。
叶以疏看不下去,抱起何七七放在了床头,板着脸教育,“不许说何似的坏话。”
何七七对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