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其余同僚隔岸观火,曲琮又惊又喜,元律师和纪总监互望了一眼,她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些,有点儿嘲讽的味道,纪总监也冲她笑一笑。
散会之后,她叫曲琮过来交换微信,扫码的当口随口说,“你回答得很好——法律这行一切实事求是,看过就是看过,没看过就没看过,这样的人我才放心合作。”
“谢谢纪总,我下次会尽量准备得更齐全。”曲琮不失时机地表态。
纪总点点头,她又看曲琮一会儿,眼神带了点长辈看晚辈的欣慰,却仍不失尖锐——纪总监大概永远都丢不掉她那三分的尖刻了。
不过她对曲琮还是满意的,拍拍曲琮的肩膀,鼓励道,“我听阿黛说了,你很有勇气,我们也不吝啬机会——要加油了,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客户。”
这样看,刚才的刁难只是一次测试,纪总监早有心提携她一把了。曲琮今天好像坐在过山车上,飞上又飞下,她急切地想表达谢意,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尬了一会儿,别扭出一句,“谢谢纪总不嫌我笨拙——”
“还叫总啊?”
纪总略带戏谑,曲琮也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不叫总,难道叫阿姨?
不对,应该叫姐!她迅速掰正自己危险的思想,但又觉得有点尴尬:在华锦大家都公事公办,同事间叫个哥啊姐啊还算正常,好像很少有跨级这么叫了,拍马屁的味道太明显,而且也不是很正规。
“纪姐。”她在心底别扭了一下,但还是咬牙叫出口。纪总的表情也跟着扭曲了一下,她突然哈哈大笑,“不是——我是说叫我Ja□□ine,我不是说过吗,在格兰德,为了方便交流,我们都叫英文名。”
这个小乌龙逗乐了她,却让曲琮很糗,上车以后忍不住和元律师分享,又问,“您都叫纪总什么?”
“纪荭。”元律师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不会配合她装这种逼的。”
曲琮把笑闷在喉咙里,发出一点怪声,有时候她会觉得39岁其实已经满老的了,再加上元律师事业太成功,总觉得差了辈,但其实元律师谈起天来就感觉和30出头没有差别,甚至对网络梗比曲琮还清楚。“好吧,那纪总呢,也叫您元黛?”
“朋友们都叫我阿黛。”元律师说,“也有人叫我黛姐——你也可以叫我黛老师。”
比起叫姐那么肉麻,黛老师感觉更合适一些,亲昵又透了分寸,也有点特殊的感觉,曲琮不禁扬起笑意,甜甜地叫,“黛老师。”——她心情很好。
“嗯。”元黛很顺手地应下来,“回去以后,你就进组做格兰德的事情吧,这会占据你一些时间,可能也会出差去搞正佳的事情,我记得你还没做过尽调,可以跟去体验一下。”
“好。”曲琮讨教一些Tips,又说。“格兰德是不是真的很难缠?纪总刚才和我说,她是个很难伺候的客户。”
“难不难缠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黛老师说,她瞥了曲琮一眼,“不过对你来说应该还好,纪荭很喜欢你——嗯,看来是比我想得还要更喜欢一些。”
她看看手表,突然又换个话题,“你今晚有事吗?”
“准备留下来加会班,其余没什么事。”
“那好。”元黛敲了一下司机座椅背。“张姐,我们不回公司,直接去复兴路会所那里。”
她冲曲琮眨眨眼,戏谑地说,“你也是时候开始承担一些接待任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本章给大家送红包~一会送昨天的
小曲算是混得还不错哈
问个比较zz不正确的问题,大家在工作中遇到过难搞的女上司吗?我遇到过,而且我觉得难搞的上司男女都别有风味,恶心的方向是不一样的
另外解释一下薪酬加高的原因,其实正常来说的话,曲琮得到机会的速度也是比现实要快很多的,毕竟文有一个节奏的问题在,如果我写她打拼两年才得到机会,然后薪水加到4w的话,戏剧冲突会被稀释很多,所以这本和现实的出入还是有的,希望大家理解一下哈
基本她的薪水是比照国内名校毕业生进大所+当红方向才能拿到的薪水,一般学校毕业生做非诉是没有这么多钱的,但依然还是很辛苦,法律这个行业就是如曲妈妈所说的,门槛很高,不是因为门槛高的人能力一定高,而是这样方便筛选
第13章 聚会
不管怎么粉饰,39岁的女人是有点年纪感了,元黛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一点臭毛病没有,街边小摊照吃不误,很多时候同学聚会就在免费的公共草坪上,几个人买杯咖啡也能顶着寒风干聊几小时,但现在这么做首先身体就吃不消,也更贪恋环境而非性价比。她读到过一篇文章,人的味蕾在30岁之后会慢慢不可逆转的凋亡,所以对美食的品鉴能力将会逐渐下降,元黛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至少现在朋友小聚她们很少去网红店,逼仄的环境里放着ins风的板凳那种——让年轻人去那些店里打卡吧,一样是高消费,她更愿意把钱花在宽敞的环境、充足的隐私和周到的服务上。
复兴路上有些私人俱乐部做的就是这种生意,会费很高昂,但环境确实好,老洋房还带着昔日的情调,包厢很大,客人不需要膝盖碰膝盖,小心地侧身经过邻桌,简佩一进来就倒在沙发上叫元黛给她捏一下头。“累死人了,昨晚老大高烧,大半夜的又跑到和睦家,搞完都三点多了,今天还都是会!”
元黛叫曲琮坐在一边,自己过去给老同学捏太阳穴,“那你今天还来?下班直接回家看宝宝啊,退烧了没有?”
“昨天半夜就搞好了的——每年换季必要来两次,感冒高烧,退烧以后再折腾两三天。老林今天没上班在家里办公,阿姨说已经没事情了。”简佩说,她动了一下腿,元黛顺着看过去,“你丝袜又破了。”
“是的呀!”简佩叹口气,“180元又没有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多设一个丝袜费,一个月没有3000摊不匀成本的。”
“那是你家里事情多,小孩指甲顺着一刮,一条丝袜就没有了。你以后应该这样,不要买连裤袜,买成双的,一个款多买几双,刮了一条就扔掉,剩下的再过几天可以配一双的。”
“噗,这样是划算——但太麻烦了,我估计我还是扔掉算了,你不晓得我们家那个管家阿姨噢,和她讲话要费劲的——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上次我们见面好像都没时间讲,你又分手了是什么情况来着?算了算了,等纪荭到了再说,不要重复讲,这样太低效率了。”
简佩一面说一面慢慢爬起来,先看了房间角落一眼,又征询地望一眼元黛,元黛也跟她一起看过去,曲琮满脸的不自在,好像又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