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打来到上京,就一直在里裤里面穿了一件更为贴身的衣物,特别做的厚了些,但很软,呈‘丅‘字形,可以束缚住那里,虽然很不舒服,但如果湛祯想半夜突袭,一时半刻也摸不到不属于女子的东西。
他披上轻衫,拿毛巾擦着头发,转出了屏风,咳嗽了一下,道:“我洗好了。”
湛祯把暗器放在桌上,起身走向后头,咸笙一愣,见他宽衣解带,便道:“再换桶水吧,我都用过了。”
“过来给孤擦背。”
相比他的躲躲藏藏,湛祯十分坦然,他朝里头舀了几瓢热水,就着他刚用过的水,便直接坐了进去,然后一片一片,把里头的花瓣捡起来扔了出去。
咸笙只得走过去。
湛祯肩膀很宽,肌肉结实,身上有不少疤痕,胸口还有一道圆形箭伤,应当是穿胸而过,与背后伤口呼应了。他闭上眼睛靠在木桶里,脸孔有种逼人的俊美,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很难想象他才十八,会在亲密的妻子面前露出许多少年人的憨态。
咸笙的目光忽然落在他背后几道叠加的新伤上,忽然一愣,柔软的指尖按了按,湛祯便道:“怎么?”
“我以为……父皇母后只是吓吓你。”
“北国无法接受丈夫打妻子,会让人看不起,他们觉得孤丢了脸,惩罚怎会留情。”
咸笙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轻声问:“疼吗?”
湛祯嘴角一扬,语气雀跃起来:“心疼了?”
咸笙回神,冷道:“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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