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不停地滚着眼泪。
赵铳奇怪地指指厨房里的身影。
曾楼迦也不明所以地耸肩摇头。
张小严眼泪汪汪地端着一盆,鼻头红扑扑的多了三分可怜兮兮,“咱们中午吃牛肉洋葱馅饺子,你俩洗洗手都过来帮忙。”
然后特别跟赵铳提示一句,“赵哥,我很喜欢你这个房子,尤其是厨房这个部分,要不然咱们换了,你搬去跟我哥住吧!”
心想,人单着不香吗,非要淌爱情这趟浑水?
赵铳简直快乐地要跪在地上亲吻张小严的花围裙。
充分利用小长假的最后两天,跟张小严互相搬了家当,张小严把他那一屋子的树袋熊打成个大包,全部扔去了垃圾回收站。
曾楼迦叫赵铳正好去住小严空出来的房间,赵铳才不可能跟他分成两个屋子睡,一哭二闹三上吊,拍着胸脯打包票,平常以学习为主,绝对不会干涉曾楼迦的私人时间。
这才勉强答应了用张小严的屋子摆放模型和画架,作为临时的学习室。
恰好沈雅文给曾楼迦打了个电话,说最近有一个专业性很强论文答辩需要曾楼迦代表建筑系去参加一下,如果顺利通过,会有额外的奖金发放。
赵铳得了天赐的好机会,命令曾楼迦一定专心学习,为系争光,而那间同住的小屋子就交给他亲手打理。
曾楼迦只好全神贯注地在图书馆里奋战几天,晚上都跟着张小严在另一边住,完全不知道赵傲天请了装修公司,在家里叮叮当当地如何折腾。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开学第三天,曾楼迦也从市图书馆转移到了校图书馆,为了制作ppt,他只好背着赵铳的笔记本电脑到处奔走,像足迹画着三角形的机械人,不停歇地忙碌。
过了十月,秋夜就黑得极快,巨大的黑幕飞速低垂入绯色之上,遮蔽全部的明亮,灿光汇作星辰,照亮离人的归路。
曾楼迦拖着疲惫的双腿,想着先回小严那边,然而电梯到了十二层之后,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转去了赵铳那边。
屋子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装修公司是什么时候离去,他已经忙得日夜颠倒,即使睡觉的时候都在清醒地复述着ppt。
敲了敲门,空荡荡的回声似乎证实着里面无人。
曾楼迦叹口气,只好再往回走。
哪知背后的门蓦地一响,从黑暗里伸出一双大手,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头套,突如其来地罩在曾楼迦的头顶。
曾楼迦害怕到四肢百骸抽作一团,条件反射想劈出手刀自卫,被对方敏捷地摁在转椅上,拼命地在家里奔跑旋转。
就在他的心都快从喉咙里甩出来的时候,赵铳的声音明朗地响了起来。
“宝贝别怕,是老公~”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张小严与李勋然的孽缘要穿插在故事里慢慢道来。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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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人的家
曾楼迦听见是这胎里坏的家伙, 伸手把头上的黑头套取下甩地上, “赵铳,你吓死我了!”
原本黑暗无光的家里,被赵铳小跑着打开每一盏电灯, 灯火通明处,平淡的小巢里被刷了主蓝色调的墙漆,一副盎然夏意。
“你坐着别动, 推你看看老公智慧的结晶。”
赵铳推着转椅,最先去了厨房,里面放了一台超级大的双开门冰箱,拉开门以后塞满各种美味小零食和啤酒,冷藏里则摆着即煮即食的速冻食品和冰激凌,算是应有尽有。
曾楼迦:你把小卖部全部搬回家了吗?
赵铳亲亲他的额头:谈恋爱仿若盖猪圈,准备把你喂到膘肥体壮。
路过客厅的时候,旧的家具已经被全部处理干净, 赵铳是一个很有创思的人, 他不喜欢陈旧又乏味的东西, 所以新购置的家具全部以简洁大方为主。
大面积的腾出空间之后,又在中间摆一张流线型概念沙发,墙体的折角处安装推拉式雕花玻璃屏风,打开后与阳台相连着一块可以无限翻滚的榻榻米。
赵铳的表情突然换作青.楼招揽客人的鬼祟笑颜,五根手指轻佻抬着曾楼迦的下巴,“这位客人,接下来想不想看看我们爱的小卧室?”
说真的, 不怎么想看。
曾楼迦大约猜到里面不是king size的双人软床,就是碧波荡漾的水床,但凡想起来就没眼看。
哪知赵铳缓缓把他推进卧室。
温馨的屋子里,顶墙摆着一张宿舍才有的上下双层铁架床,款式简单至极,唯独床面略宽,赵铳铺了松软的鸭绒床垫,接下来的寒冬必然温暖如春。
“这……”曾楼迦的词汇量突然匮乏至极。
赵铳的微笑里不乏狡黠的真诚,牵着曾楼迦的手,单膝跪在地上,“迦迦,你不是说想要自由的空间吗?而且还说想要弥补我俩缺失的那段青春记忆?”
都是你说的。
“所以我选择这个折中的办法,我们俩平常生活在一起,但是各自分开睡,既可以满足我想你待在身边的诉求,也满足你想独立的渴望。”
他说得似乎有理,但总透着些阴谋算计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在曾楼迦的法眼前摇曳。
曾楼迦浅笑,“上下铺怎么分配?”
“你睡上铺,”赵铳把人从转椅中拉起来,“我如果敢偷袭你的话,你可以把我踹下来。”
天哪,他真是一个处处为老婆着想的真诚男人。
曾楼迦这才承认自己错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伸手把赵瓜蛋的脸捏扁搓圆,不住地抱歉道,“阿铳,辛苦你了。”顺便赠送了一个爱的抱抱。
“本来,我还想送你一个礼物的。”如果发现是双人大床的话。
“什么礼物?”
曾楼迦将随手带回来的包裹拆开,从里面掏出一根戒尺。一米长,三指宽,竹子质材,上面雕刻着几个清晰大字“我劝君要善良”,尾处挂一根穿着绿玉珠子的红丝长穂,提在曾楼迦的手里好比四十米斩人长刀。
居家必备,教训贱夫之良器。
“妈呀!”赵铳以手作盾推开戒尺些距离,“迦迦,你是想跟我玩老师与学生的play吗?搞这么长的凶器回来,怪吓人的。”
呵呵,幸亏没买按摩床回来。
曾楼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