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子,强硬的塞到了谢景衣怀中,“别一会儿鼻涕横飞的,柴贵还要清洗马车,天寒地冻的,对旁人仁慈一点。”
谢景衣抱紧了炉子,将帘子放了下来,吸了吸鼻子,他娘的,还真是有点冷。
她摸了摸手炉子,抬头看了一下柴祐琛的头顶,他今日没有戴冠,只是用一根黑色镶玉的发带系着。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他的发丝很细,又没有刻意的抹上发油,看上去毛绒绒的,微微有些凌乱。
柴祐琛被她看得发毛,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微微的低下了头,“看什么?”
谢景衣挑了挑眉,“看你几时头秃。”
柴祐琛低下去的身子一僵,又快速的坐直了去,“比不得嬷嬷日日殚精竭虑,自是没有你早秃。”
谢景衣刚想怼回去,就瞧见柴祐琛递了一捧栗子过来,立马将那话抛到了脑后,笑道,“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早些怎么不拿出来,之前蹲在大石头后面,一边吃一边看戏,多可乐?”
柴祐琛啪的一声捏开了一颗,递给了谢景衣,“那是吃风还是吃栗子?”
谢景衣得了便宜,懒得同他理论,专心的吃起栗子来。
马车行到大布坊,谢景衣下了车,解开了门口系着的青厥,一个翻身骑了上去。
青厥透过马车帘子,瞧见了里头的柴祐琛,高兴的嘶鸣了几声。
谢景衣瞧得好笑,摸了摸青厥的脑袋,将柴祐琛给的那顶貂帽,试着戴在了青厥的头上,“你这驴儿,也学会看人了,还知晓那是个金大腿呐!也不看看,谁才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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