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股发霉似的臭味,像是黑暗中藏着几只散发腐臭的死老鼠。
唐术萍不喜欢这里,可为了女儿,她不得不来。
还是二楼左手边,房门开着,垂着一层珠帘。盛夏时节,门口一只苍蝇也没有——这是黄大仙的法力,唐术萍曾经亲眼看到过,曾经有个年轻人没有得到允许就想往里闯,刚走到门口,就突然全身抽搐地倒了下去。
已经有几个人候在门口,每个人都提着礼盒,每个人脸上都有郁色。
唐术萍静静地走到队伍末尾。再过一会儿,黄大仙的徒弟就会从门口走出,收走他们的礼物,再告诉他们进门的顺序。
这个时候,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从楼道传来,一个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上二楼,粗着嗓门喊:“姓黄的,你在不在这里?!”
这年轻人穿得邋里邋遢,脚上一双拖鞋,顶着一头乱发,脸上也是乱糟糟的胡子,几乎看不出长相,声音却很年轻。众人都以为他只是路过,不料,年轻人却是直接冲着他们走来。
“姓黄的就住这里是吧?”年轻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上前一脚踹开了珠帘。
“啊!”有人发出一声惊叫,因为不止一个人曾经亲眼目睹过擅自闯入者的下场,所有人都认为,年轻人马上就会跟之前所有人一样,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
——然而,珠帘被踢得噼啪乱响,年轻人却依旧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还从门框上方扯下来一根细细的金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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