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仆从的回禀后, 甚至都没顾得上换衣裳, 直接去了水榭。
“听褚石说, 你去了恒将军府?”华清年打量着裴明彻,只觉着这事儿实在是巧得很。
“是,”裴明彻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 “我远远地还见着了她的侍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说裴明彻并没指名道姓,但华清年很清楚他在说什么,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将今日在恒家的事情同他讲了。
“我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沈姑娘竟那样敏锐。”华清年忍不住先辩解了句,“若早知道她会气成那模样,我是绝不会多提半句的。”
裴明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神情渐缓,在华清年对面坐了:“这件事是恒二的错,她那般在乎江云晴,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裴明彻虽没见过江云晴,但却是知道她这个人的。
当年在锦城时,他隔三差五便会听沈琼提起这个名字,也知道沈琼每逢年节就会遣人送许多银钱年礼,可谓是上心得很。
有时到街上闲逛,沈琼见着了合心意的东西,便会买上双份,一份自己留着,另一份则收到库房,等到年底充作贺礼让人千里迢迢地送到京城去。
裴明彻还曾为此拈酸,觉着沈琼心中将这位晴姐看得比自己还重。
沈琼的回答则理直气壮得很:“我同晴姐自幼相识,少时体弱多病,也只有她不嫌弃,会专程来哄我吃药陪我解闷。你我相识才多久,怎么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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