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啊…你是不是担心了。”
他瞧见自己醒来的那一瞬间低眸,欣喜与眼眸亮起都让她心中发暖。
他肯定担心了。
想着,她的动作越发温柔,绑好腰带之后,姑娘又环着他的腰,仰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温柔又动人。
“…三日。”
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揽着姑娘抱着便心安了。
青漪靠在他胸口,微微惊讶:“居然睡了三日。”
“…仁老说你陷入了大能的传承中,可…那时候能有什么传承。”陆云霁纳了闷,皱眉问道。
她轻笑,随后与他细说白莞瞳兽的传承之事。
白莞老祖离去之后,她传承白莞瞳兽一族的所有信息,灵术与天赋皆已明了。
她轻声细语的说罢之后,抬了眸,想看看他的神色。
却察觉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些。
“怎么了……”
陆云霁抿紧了唇,紧紧抱着怀中人,“这事不要再与旁人说了。”
气运之事玄之又玄,讲究又多。
但是在这所有人皆修炼的世界,若气运差些,一路定是霉运重重,出色的武器灵术轮不到自己,出彩的灵宝也难碰上。
而这世上,根本没有提升气运之法。
他怀中的是个宝藏。
也是他舍不得让众人窥探的宝藏。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
他简直不敢想象有多少人会觊觎她。
“你只能是我的。”
“我会护好你的。”
他对自己沾上的气运毫不在意,他只怕众人夺他的一一。
青漪轻轻一笑,双手捧住他的下巴,仰头吻了吻他的额心。
“那就承蒙小少爷多照顾我这弱女子了。”
她笑着笑着,忽然一股在纯白空间那即将离去的感觉压得她有些不安。
她脸上的笑渐渐弱了下去,让陆云霁有些疑惑。
“发生了何事?”
青漪弯唇摇了摇头,点着他的唇笑得动人,“只是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无论是在衡灵大陆亦或是神界。”
刚才告知他传承之事时,她并未将白莞老祖要接她走的事告诉他。
怕他又陷入自己随时会走的不安当中。
这个男人啊,她当时哄了这么久才安心下来的。
怎么舍得他再一次难受成那样。
“好,一直陪着你。”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坚定。
他们不会再分开的。
那十五年,够久了。
书房内相依的二人眉目温柔,细语低声,冲淡了她醒来前那浓重的压抑氛围。
秋日的下午,宁静又温柔。
######
几日后,莲金窑幸存。
众人只感叹着莲金窑的强势,却不知顾天妙与夫君、儿子的相对无言。
消息传回陆家。
陆云霁与青漪一块听见的消息。
“莲金窑休息两日,便会宣布归顺陆家,但是陆家主,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林奕施他将魔主杀了……”
林奕施,云域最接近飞升之道的七阶强者,也是莲金窑之主顾天妙的儿子的父亲。
此言一出,双方皆沉默了一瞬。
“魔主?”
陆云霁脸上的表情险些崩不住,吃惊的反问道。
魔主的实力深不可测,虽然不会用各种计谋,只会硬碰硬的打,可是也是魔族一大强手。
如此大敌,被林前辈杀了?
“…林前辈可还好?”
陆云霁下意识补脑出一场惨烈的打斗。
“…好得不行,他伤都没受。”
青漪与陆云霁对视一眼,都是浓浓的不解。
是魔主实力退步了还是林前辈的实力彪悍如此?
“据我...夫君所言,赢得很莫名其妙,就像是赶着来送死一样。”
“…天妙!你刚刚是不是唤我夫君了……”
顾天妙话音刚落,他们隐隐约约听见如此一句,随后灵器似乎被丢到了地上,再也听不清对方的声音。
☆、一百一十九只豹豹
星域。
合亦宗内。
青泽嘴角溢着血,一身狼狈, 随着一行人一同撤退。
“向左边跑!那里有爹爹曾告诉我的密道!”季岚岚眸间的绝望忽然一褪。
竟然误打误撞跑到这个方向来了。
她与小师弟命不该绝, 随自己前来的恩人也受了伤,她甚至不敢回想来之前青漪拜托她照顾恩人的情景。
心中有愧。
陆云霁派给青泽的人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不时出手解决敌方之人。
一行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伤,狼狈的逃进原宗主留下的密道里。
生怕被身后敌人追上, 他们逃得迅速,一晃便出了密道, 入眼是一片密密丛丛的竹林, 像是到了某个半山上。
奔波对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整队人皆疲惫。
于是出了密道之后又走了很久,才寻了一个偏僻隐蔽的山洞停下。
所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虚弱的席地而坐。
这时候,季岚岚才看清青泽脸上的血。
“青公子, 您擦一擦吧。”她小心翼翼的递出自己的手帕, 期待的看着他。
一旁的小师弟眸间一暗, 别开了脸换了个方向坐。
青泽挑眉, 随后摇了摇手,语气平静:“不用。”
“可是……”
青泽抿了一下唇, 二人眼前一晃,一条绿色的手帕出现在他修长的手中。
“我用我姐的就行,你自己用吧。”
顿时劝说的话吞了下去,季岚岚敛了眸间失落,退回到小师弟身旁。
虽然她性子收敛了许多, 可是小师弟仍是看得出她心中的在意与失落。
“我脸也脏了,小师姐给我擦擦?”他漫不经心的笑道。
季岚岚失神的点了点头,随手递过去。
她的注意力还在青泽身上,只看见他又拿起了胸前那吊着的小灵器,输入灵气似乎又在与青漪姑娘联系。
她没看见,她身旁的小师弟眼底那一瞬而过的黯然。
“姐,我今日又没出门,在他们宗门里转了一日……”
“哦今日还吃了好吃的栀蜀糕,你应该喜欢,但是我吃太甜了……”
青泽一边用着故作愉悦的声音说着,一边用那绿色的帕子擦着脸。
可是擦着擦着,似乎眼下有个地方老是擦不掉,反复几次之后甚至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口中失了语,低头愣愣的看着沾了血的帕子。
他的脸上,似乎有道止不住血的伤。
又将帕子往自己脸上糊了两下,血迹将他的眼睛都染红了些。
“星域这么好玩啊,你不会玩得忘记我了吧。”
灵器那头,他只听闻自家姐姐的温柔含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