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绷紧颤抖的腿,胆战心惊地拱手,“父亲。”
谭盛礼面无表情,“起这么早作甚?”
谭振兴瞅了眼天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虚道,“读书。”
“满嘴谎言,劈柴去。”
谭振兴双腿哆嗦,昨天洗衣服,今天劈柴,父亲是要栽培他做个地地道道的农夫啊,不由得心下大骇,“父亲,儿子错了。”
“错在哪?”
“不该说谎。”
谭盛礼挥棍子,语气加重,“劈柴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亲经常教诲他们的话,如今不管用了?劈柴他是不去劈的,他要读书,坚决不做地里刨食的农夫,看他杵着不动,谭盛礼挥起棍子就揍他,痛得他嗷嗷求饶,“劈柴,劈柴,这就劈柴去。”
都说母凭子贵,他是生个闺女地位一落千丈啊。
木棍堆在后院,斧子他怎么也找不着,只得回屋问汪氏。
隔壁屋亮着油灯,传来谭振学诵读的声音,声音清润,如晨风拂过,谭振兴心下羡慕,他也想读书,读书好啊,读书不用干活。
可他不敢忤逆他父亲,说劈柴就得劈柴。
只是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劈了半天功夫都没把柴棍劈开,明明谭佩珠轻轻举高落下柴棍就裂开了,为何到他手里就不听使唤了呢?洗衣服比不过谭佩珠就算了,劈柴竟也比不过?
他不信邪,咬紧牙关,重重地举起斧子,拼尽全力的劈下。
没劈开。
再来,仍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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