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跳河淹死的,有上吊自缢的,有服毒的,也有去城外跳崖的,他从城里找到城外,每寸土地每寸土地的找,掘地三尺都不肯放弃,刚进城他手里有钱,能请人下河打捞,钱用完后,就只能靠自己了,城外每座山头都找遍了,谭盛礼有心帮他找也无从帮起,可每每想到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里就不是滋味。
天底下能有多少父亲会这般坚持不懈的寻找儿子啊。
谭盛礼不想他出事。
“父亲要是不放心,待会去客栈看看,送点药材过去。”谭振业思索道,“陈伯明白父亲的好意,父亲不必介怀。”
陈伯不搬来纯粹不想欠人情,于他们而言是举手之劳,落在陈伯心底是沉重的枷锁,像客栈老板的收留之恩,厨子的款待之恩,陈伯哪次提起不是既感激涕零又心情沉重得无可奈何啊,如果有得选,陈伯宁肯露宿街头也不会住客栈,可为了找儿子,他别无他法。
正直善良的人,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尤其还是还不起的人情。
陈伯能接受外人的最大的善意,就是他们赠与的衣物和被褥了,做得再多些,恐会压得老人家喘不过气来。
谭振业明白的道理谭盛礼如何不懂。
“罢了,就这样吧,待会你去客栈问问他身体怎么样......”
谭盛礼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问道,“换你们是陈伯,你们是怎么做?”
语声刚落,就看谭振兴端正了坐姿,忐忑道,“父亲,是明天的功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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