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了,那些小子顽劣,讲道理根本听不进去的。
族学是单独的小院,男孩女孩都有,在不同的屋,谭盛礼进去时,孩子们规规矩矩地坐着,双手搭在桌上,齐齐恭敬的喊,“谭老爷。”
谭盛礼颔首,挨个唤他们名字,被叫到名字的人起身见礼,动作有模有样,若不知内情,或许以为他们循规蹈矩彬彬有礼,然而薛夫子知道他们不同,眼下不过做给谭盛礼看的,先礼后兵,这些孩子机灵得很。
念过他们名字,谭盛礼走向最前排的男孩,问起他功课,男孩回答得不好,但声若洪钟,甚是响亮。
“坐下吧。”
语毕,又走向旁边书桌,“贫而无谄,富而不骄是何意?”
“我不知。”男孩挺起胸膛,声音铿锵有力,屋外听到自家孩子理直气壮的薛家众人气得不轻,孺子不可教啊。
接下来,谭盛礼又问了好几个,多是答不上来的,谭盛礼心里有数,最后个问题是问他们所有人的,“谁能说说什么是族学吗?”
众人不懂,如此简单的问题有什么好问的,这位谭老爷怕不是个傻子,他们摇头,大声道,“不知道。”
薛夫子:“......”
谭盛礼站去最前,温声道,“不知就对了,谭某以为,入族学者必潜心读书,学以礼乐,文以诗书,延家族声名,诸位尚且年幼,不知乃情理之中。”
在座的孩子不乐意了,怎么听这话都感觉谭盛礼在骂他们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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