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其品行的,世人都说人心险恶世态炎凉,殊不知是人在复杂的环境里生活久了变得复杂,这也是为什么翰林院学士宁肯守着古籍也不愿入朝为官的原因,就说翰林院那几个白发苍苍的学士,哪个不是性情古怪之人,想和他们攀关系的无不被骂得狗血淋头,但若和他们探讨学问则态度截然相反,孜孜不倦极有耐心,要不是进翰林前父亲早有教诲,他只怕也会落得个阿谀奉承的名声。
在谭振兴看来,翰林院学士德高望重,可在他们眼里,远不及父亲高雅,可此可见父亲的为人。
他附和,“是啊,父亲高瞻远瞩,所见与我们不同。”谭振兴跳下马车,伸了伸懒腰,“走吧,找父亲去。”
谭盛礼坐在树荫下乘凉,手边有学生们递来的文章,许是身心劳累的缘故,学生们这两日的文章略为潦草,潜心雕琢润笔的较少,个别词句不够精准美妙,但整体更为流畅,且更有深意,尤其是杨严谨,进步是最明显的。
他看文章看得认真,谭振兴他们不好打扰他,径直去了田间,认识他的读书人纷纷上前见礼,谭振兴彬彬有礼的颔首,这些人会是父亲引以为傲的学生,谭振兴待他们的态度随和许多,甚至有人询问算学功课他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站在读书人里,俨然已有老师之风,端庄稳重,与惠明村那个端着木盆偷偷摸摸躲在河边洗衣服发牢骚的大公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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