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右臂,重要程度是不一样的。
赵行风衡量了谢公子对他的重要程度,还是选了他常用的右臂。
只有断了对他更重要的手臂,才能解公子心头之愤。
他左手持剑,朝右肩处砍下。
一条鲜活的手臂沉甸甸的砸落在地上,赵行风左手撑地,鲜血还在往外喷溅,他沉痛地向谢宴磕了叁个头。
谢宴轻念了声:“滚。”
赵行风是那么清楚谢宴的性子——他说滚,是因为觉得自己脏了他的眼。
赵行风走后,谢宴望着那只手臂许久。
他本不喜欢血腥,但也没令人收拾掉那条手臂。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手臂冷却,血水凝结,变成彻底的死物。
他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为何他们都怕他...
谢夫人如此,陆行焉如此,赵行风如此...从前他们怕他,是因为那一张面具。
他现摸上脸上的疤痕,现在他们怕他,是因为这条疤吗?
他很久没看过自己的样子了,自从这张脸被毁掉以后,他再也没照过镜子。他一向只喜欢极致无暇之物,比如圣山的山尖雪,比如明镜刀,比如他自己过去的那张脸。
比如...陆行焉。
现在这张脸毁了,是陆行焉拿明镜刀毁的。
他短暂地恨过她,却又还是作罢了,伤不疼了,也便不再怪她了。他实则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也很想继续恨她、怨她,可除了陆行焉,再没别人了。
他此生只信赖两个人,一个赵行风,一个陆行焉,但他们都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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