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吃两颗糖下去,效果立竿见影。
“买糖?”小厮愣道,“小王爷,什么糖?”
“随便什么,糕饼、果酥、实在没有,白糖也行,只要是甜口儿的都成。”
小厮应了声“好咧”,往街口走去了。
程昶又回头去看云浠,她仍没歇着,忙完柴房的事,又吩咐底下的人得空去秦淮河里捞一捞艄公女儿渔儿的尸体。
好歹是一条无辜性命,她想,等害三公子的真凶抓着了,便把艄公与渔儿葬在一起。
人去了六合之外,有至亲陪伴,也不用孤苦伶仃。
云浠调配好人手,回来与程昶禀报:“三公子,卑职这里已忙完了。傻子七那里,我让柯勇过去随便问两句,他不记事,不记人,八成是什么都不知道,若问多了,反而惹旁人疑心。这几日卑职得空,便来衙门守着,三公子您若有什么消息,派人来知会卑职一声便可。至于艄公提到的那个掌心有刀疤的人……”
她说到这里,心中蓦地又闷又慌,人也有点发晕,不由抬手扶了扶额稍。
程昶见状,道:“你先歇一会儿。”
云浠也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点头应好,走到一旁的稻草堆边,倚着坐下。
这么一坐,眼前就开始发黑,她闭上眼,脑中嗡鸣不止,昏沉起来。
但她心中有未办完的事,仍强撑着没让自己睡去。
程昶看了看她,又举目看向街口,没过多久,小厮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手里拿着根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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