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皇相认,之所以隐名埋名,是因为……因为儿臣担心自己才疏学浅,父皇会嫌弃儿臣,因此才拼命考科举,想做出一番政绩后才与父皇相认。”
昭元帝看着田泽,目光中的凛然渐渐褪去:“此话当真?”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田泽道,看了田泗一眼,又解释,“父皇有所不知,这些年阿四一直劝儿臣与父皇相认,就是回金陵这个主意也是他出的。他供儿臣苦读,还去京兆府做衙差,就是为了让儿臣早日考上科举,认祖归宗。”
“原来竟是这样。”昭元帝长叹一声,“看来,竟是朕错怪他了。”
“你目下叫做田泗?”昭元帝看向田泗,问道。
“回、回陛下,是。”
“你毕竟是个阉人,阉人就该留在宫中。”昭元帝道,“吴峁。”
“奴婢在。”
“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差事,把他安排过去。”
这是要把田泗与田泽分开了。
田泽虽然是皇子,但他受教于宛嫔,又在宫外长大,品行仁善,更没有身为皇族的骄矜,这些年同甘共苦过来,早已把田泗当成自己的亲兄长,怎么忍心看着他一人陷在深宫?
倘哪一日昭元帝不高兴了,又要治他的罪怎么办?
“父皇,眼下父皇认回儿臣,儿臣不能回宫里住吗?”田泽问。
“你要回宫?”昭元帝略一顿,“也罢,仓促是仓促了些,但你身为皇子,暂未建府封王,是该搬回宫里住。”
“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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