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凝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那人,“严医生。”
严星河今天又来医院探望贺广发,除了第一天情绪失控之外,后面每次他都把自己控制得很好,没有再流一滴眼泪。
贺广发有时候醒着,看见他来就很努力的笑笑,虽然笑容很虚弱,但严星河能感觉到他的高兴。
偶尔能说话的时候,他会问问严星河的工作,然后静静地点点头——他或许是已经没有力气像从前那样指点学生,又或许是觉得他已经做得足够好。
大多数时间是严星河在说,说他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问题,说他看了那些新的文献,说他对以后职业生涯的种种规划。
贺广发听着,偶尔颤抖着手指在他手心点一下,严星河就知道,他是在说好。
实在忍不住难受的时候,他会借故去洗手间,然后站在阳台,让风吹吹自己的脸,清醒一下,回过头来,还能朝病床上虚弱的老人笑笑。
每天他和在容城的同门们换班,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着贺广发,他的生命一点点在流逝,他们能看着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天和从外地请假赶回来的师兄杨远换了班,他离开病房回家,才走出住院部大楼,就听见有人叫他,愣了愣,回过头来,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女郎。
脸孔熟悉中有些陌生,他想了那么几秒钟,才想起来这是谁,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又还没脱拐?”
何秋水大惊,连忙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我脱拐了的,不过这是出门我怕摔所以带了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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