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刘氏也好,二房也好,三房也好,必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她离开。她手里握着的东西,她们太想要了。
她弯腰从大木箱子里搬出一个小箱子,这么多年,她几乎没碰过这个箱子。这箱子像一个恶鬼,吞噬了她的青春。
箱子里其实没太多东西,都是她们家祖传下来的,出自情宗皇帝之手。一块免死金牌,一道旨意,还有些旁的东西。
她发了许久呆,直到黄茶在外敲门,“老祖宗。”
她才缓过神来,将箱子又放进大木箱子里,这回不再压箱底,只是虚虚在最上头摆着。
沉木箱子合上盖,吱呀一声,她应外头:“进来。”
黄茶推门进来,问:“外头那些箱子,要怎么办?”
姜致才意识到外头还有这么多箱子,她略瞥了眼,摆得满满当当。都是孟复青说的,聘礼。
聘礼,这二字她无意识地念出,连她自己都惊觉。原来她还有嫁出去的一日,真好。
她笑起来,说:“都抬进来吧,放侧屋里收着。”
黄茶诶了声,退出去不见,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外头的阳光,没来由地心舒。
愁心难平,今日平了,便是今日的乐子。
这事她最明白,往日里看花逗鸟,喝酒看戏,她最明白。
廊下阴着,她站在阴影里,日头像被拉远,越来越远,回到遥远的时光里。
缄默不言。
·
陆小山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天天忙着追查凶手,这日他嚷嚷着在院门口等。“姜致,祖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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