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医院,周围没什么特别繁华的小吃街,只能去医院的食堂。路过的病人和家属脸色都很糟糕,病人行为怪异,家属心态崩溃,一遭遭场景诡异的像是色彩难看的油画。
“什么爹?”任北收回目光,轻嗤了一声,“任国富那种爹。”
顾喻这么难受他心疼,心里窝着一股火没处发,他现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看见顾喻他爸的时候别心火一拱把人按地上削了。
什么玩意!操了。
尤严吸了口气,帮任北一起买了早餐,俩人左右手都没闲着拎了一堆往回走。
尤严问他:“上次那事儿之后,你爸没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都是废话,”任北说,看着前面的眼睛有些暗,过了会儿,沉着嗓子:“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这是他对任国富的直觉,亲儿子对亲爹的直觉,他爹跟他说话的语气、看他的眼神儿都让他不舒服,亏心似的,恼羞成怒。
“啊?他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们爷俩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尤严问。
任北皱了皱眉,“说不清楚,直觉。”
“算了,现在没他什么事,不出来烦我就行。”任北出电梯,走向薛宁的病房。
能住进这里的都是行为很危险的精神病人,有强烈的攻击欲望,会影响社会正常运转,看护的也比别的地方严格,有的甚至上了束缚带。
任北往这一站,被衬托的就像一株单纯无害的小树苗儿。
敲了敲门,听见一声极为低沉的“进”,任北一愣下意识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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