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如何欺君罔上派人将百竭草粉末装进合和香中混淆视听......诸如此类一一详尽,最后甚至还有一份名册,徐良工手下亲信、谋害之事狼狈为奸者,尽在其上,只巧妙的只字未提承国公与皇后。
当初宁岁宫出事,他就知道皇后身边除了徐良工没人能办得那般滴水不漏,只是苦于寻不到丝毫蛛丝马迹惩治那狗奴才,而他要皇后将人交出来,却也只得了一场荒唐戏。
但谁知那时费尽心思苦寻无果的铁证,如今却一朝被明仪送来了眼前......
上首半晌没有动静,冯祎跪在地上心中也是忐忑,那文牍中的东西可不同于捕风捉影的一曲“恶妇谣”,一旦公诸于众,国公府与皇帝之间便是真真正正摆在明面上的水火不容了。
而现下的皇帝,是否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压制得住届时风起云涌的朝堂局面?恐怕没有,先前因张家灭门案所争执的三法司会审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皇上......”他踌躇唤了声,“如今徐良工人虽在牢狱中,但张氏灭门案迟迟没有进展,再这样下去,定不了他的罪,皇后娘娘必然施压问责,到时候这人恐怕就留不住了......臣愚钝不知如何处置,望皇上示下。”
也就是眼下若不处置这人,一旦放虎归山,下次再想要他的命可就难了,但要是想用谋害皇嗣的罪名定罪,那便跨不过国公府与皇后,也跨不过朝堂党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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