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的笑都是浮的,像过年贴在窗上的剪纸,春日一来就要褪色。
“你也是明年高考?”鱼俭和他搭话。
许奶奶笑眯眯地抢答,“迟星已经毕业喽。”
迟星抬头看鱼俭一眼,他似乎只负责接收,连个点头的回应都没有。鱼俭好像都能听见自己的话硬邦邦地落到地上,再弹起来砸他一脸。
爱咋地咋地吧。
鱼俭咽下最后一颗饺子,顺便也咽下了“一定照顾好迟星”的承诺,冒着食言而肥的风险拍拍屁股走人。
此后的两个人再没交集,鱼俭白天到处疯玩,迟星不爱出门。鱼家和许家隔着矮矮的院墙,鱼俭长得高,伸头就能看见隔壁院子里坐着画画的迟星,漫不经心的两眼扫过,就在鸡飞狗跳里窜回房间写暑假作业。
这堵院墙犹如银河天堑,却不比一张纸更厚。他们犹如两颗巨大的行星,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又缄默地奔向彼此,可这场轰烈荒诞的相遇在旁人看来——不过夜幕里一闪而逝的光点。
第三章
鱼俭从迟星身边跑过去,一边招呼他:“迟星摸河虾去不去?”鱼俭同学怀里揣的大概是颗宰相肚,早就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又在邻居的闲话里知道迟星妈妈可能不要他了,不经过正主同意擅自生出了同病相怜的心,遇见迟星总爱撩拨两句,
“我不去。”
他们两家门前有一条小水潭,水潭旁生着一颗老歪脖子桃树,桃树如今只剩繁茂的叶,大半颗树倒在水面上。迟星就站在树下写生,许是知道自己的话不讨喜,抬头朝鱼俭勉强笑笑:“你们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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