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火星,噼里啪啦地烧起来。
阿文的手是拿笔的手,是少爷的手。
像早年的封顷竹,没拿起枪,每日都在学堂念书。
但是如今的他掌心里已经有了消不退的茧子,蹭过细嫩的皮肤时,犹豫的不是该不该握住,而是会不会弄疼阿文。
封顷竹想了太多的事,直接导致回家时,阿文兴致勃勃讲的那些话,他一概没听进去。
就算听进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封顷竹哪里认真听戏了?他连今日戏班唱的是什么,都没听出来。
阿文说了十来分钟,进屋的时候瞥见封顷竹茫然的眼睛,忽然醒悟:“你没听?”
“阿文……”
阿文有些泄气,他喜欢的报纸封哥不爱看,喜欢的戏封哥也不爱听,这还没成婚呢,就没有共同语言了,日后真的嫁过来,可怎么办呢?
阿文又哪里知道,封顷竹之所以不去听戏,纯粹是在想他罢了。
阿文年纪小,封顷竹可不小了。
封家由他掌家,媒婆就算想来说媒,也得顾忌着封顷竹的身份。
再加上时局动荡,压根没人敢来封家保媒拉纤。
寻常人到了封顷竹这个年纪,膝下总有个一儿半女,就算没有,婚也肯定是成了的。
唯独他,二十大几岁还在打光棍。
封顷竹自己也没想到要成婚。
他再年轻些的时候,忙着照顾弟弟,忙着和金陵城里的人斗,别说成亲,就算是亲近的男人或是女人,也没有半个。
直到看到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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