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陈默约好,能动了就跑出医院来诊所找爸爸。为了防止儿子去了找不到人,夏渝州得尽早赶过去。
周树没理他,把头戳进被子里继续睡。昨天晚上直播到2点,刚躺下,又被夏渝州抓住炫耀新儿子。作为夏渝州他爸转化来的半路儿子,周树并不具备初拥别人的能力,难以理解夏渝州这种兴奋。
“你不跟我去见见大侄子?”夏渝州揪住一撮红毛,试图把弟弟挖出来。
回答他的,是埋得更深的脑袋,和试图踹他的大脚。
“无情无义的二叔,以后叫孩子不要孝顺你。”
夏渝州迎着熹微的晨光来到黄昏路,时间还早,街上的店铺大部分都没有开门,只有两家早餐铺子在营业。
买一兜小笼包边走边吃,扔到空中再张嘴接住。走到“夏天牙科”门前,刚好把六个包子吃完。
“渝州,这么早就来了,”隔壁美容店的老板娘也起了个大早,瞧见站在诊所门前的小青年,笑着打了个招呼,“你那小桶油漆,给你放花盆底下了。”
“好嘞。”夏渝州应了一声,从花盆底下把油漆翻出来,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工作——粉刷信箱。
这诊所已经关门多年,东西都需要重新翻修。先前已经找人把外围粉刷了一遍,只是那些工人躲懒,把门前那个木头做的信箱隔了过去。
信箱,还是他爸爸开诊所的时候设的。现代人很少写信了,但老夏同志坚持要挂个邮箱在墙上,说也许有老朋友会寄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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