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察觉不对,等想明白他又在开黄腔,没好气地自己挣扎着先落在了床上。
原先看见陌生男人半夜闯入受到惊吓,随即确认了是熟人“作案”后,沈千盏的心境始终没能平静,但再大的波澜也在凸点尴尬和拦腰抱后消匿无踪。
季清和仿佛对她过山车般惊险又惊魂的三分钟一无所知,他就势坐在床沿,握住她已经冰凉到没有一丝热气的脚丫:“吓到了?”
沈千盏闻言,欲要冷笑:“你半夜睡得好好的,睁眼看见个陌生男人进屋,你不怕?”
“害怕还不锁门?”季清和握住她欲要缩回的脚,微热的指腹捏了捏她的脚踝,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是不轻不重地在哪压了下,她的脚心至小腿这一片瞬间酸麻。
手电竖在床头柜上,那一束光凝散成扇形,撒了半片天花板。虽不算明亮,却将季清和微垂眼睑的温柔映得微毫毕现。
女人是极易发散思维,自动脑补的动物。
这幕在光线暗格里恍如电影镜头的画面令她立刻列数了他来到这里的不易,心软的同时,连声音都轻缓着软和了不少:“酒店停水停电,外面又暴风暴雪。怕睡得太死,半夜发生意外,就没锁门。”不料,意外没来临,先到了位不速之客。
她的脚在季清和的抚触下渐渐回暖,他松手,任她缩回被窝里,视线从她不甚清晰的脸上落在她身侧的空位:“不介意的话,我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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