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你何时会主动关心人了?从小就是个呆子,只会口头客套两句,倒是没见过你亲自照顾过谁。”
“你在碧云山庄受了伤,我自然有义务照顾,”越初寒说着,抬了抬下巴,“衣裳脱了。”
柳舒舒有点错愣:“脱……衣裳?”
越初寒看着她:“不脱衣裳怎么换药?”
人就坐在一侧,距离很近,甚至可以闻到她的发间散发着阵阵清香,柳舒舒没来由感到拘束,竟是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你先转过去。”
瞧见她罕见的赫然模样,越初寒的眉皱得更紧了。
柳舒舒奇怪:“你愣着干什么,转过去啊。”
越初寒却是不动:“都是女子,怕什么。”
万万没想到能从这人嘴里听到这种话,柳舒舒颇为意外:“你今日吃错药了?”她顿了顿,才又想起来,“我这伤口在腹部,衣裳掀起来即可,你干什么让我全脱了?”
越初寒便又行到梳妆台端了盆水过来,道:“你这几日没沐过浴,我替你简单擦擦,脱了罢。”
察觉到她的神情比之过往要冷清几分,柳舒舒心下疑惑,但也依言褪去了衣衫。
亵衣自肩头滑落,露出光洁的后背,可以看见腰上还缠着一圈绷带。
而在那左边的肩胛骨附近,则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紫红色胎记,好似一片晕染于白纸之上的墨迹。
越初寒看了那胎记两眼,十分自然地拧干了毛巾替柳舒舒擦起背来。
“认识这么久了,倒是不知道你身上还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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