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夷战马的速度,他们望尘莫及。
“你带他们——”他回头看向卫达,“护送夫人前往大营西北角偏门,天黑前若战火停歇,便送夫人回到将军大帐,若是……便一路护送夫人返回隗都。”
“将军!”卫达急急道:“荆望已经不在您身边了,我怎可能在这个时候走?”
“你是我父亲身边长起来的老人儿了。”齐钺目光如炬,“军令如山律如铁的道理还需要我重复吗。”
“齐钺!”
林诗懿似是仍有话要说,却被齐钺出言打断。
“战争,自有兜鍪披甲之人担待,你这个大夫不该掺和进来。”
齐钺言语间已经重新穿好盔甲,只留给林诗懿一个消失在熊熊战火中的背影。
林诗懿想说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不可能“天真善良”到劝齐钺与自己一同逃了,她方才想说的不过是劝齐钺提防张品殊。
之前她早已分析出这一世的突然的变故与毒米有关,再得了齐钺关于地图和北夷轻骑的种种细节信息后她便更加可以断定这一点。
如此说来,问题的症结定出在早该察觉大米有毒却蓄意欺上瞒下的张品殊身上。
虽不知齐钺所言的那一仓子毒米与丹城百姓有何关联,但这一仓大米既然事关十四年前齐重北兵败的真相,且目下也定然是保不住了,那唯一的突破口便在张品殊身上。
不论她与齐钺间有多少爱恨纠葛,起码齐重北的一生当得起每一位隗明子民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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