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顺了齐王的心意,得到的惊喜不断。
楚楚掩盖住兴奋,试探道:“殿下是说,我二叔是您的师父?”
齐王见她眼神雀跃,不禁挑眉一笑,“当年我曾被派往淮南历练,正巧主帅是你二叔,他教了本王不少行军布兵的谋略。”
楚楚点头,能得齐王夸赞,南宫宸果然不是一般人,她对他更好奇了。但在齐王面前,她得把这些小心思藏好。
“带你见他也不是不可以”男人宽大的手掌拉住楚楚,将她拉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上,亲昵地笑道:“几日未见,想不想本王?”
楚楚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故作轻松道:“当然,我日日期盼殿下能早日平安归来。”
“看来,老天是听到了你的祈祷。”
慕容铮愉悦一笑,将楚楚掰过来正对着自己。
“本王也是日思夜想,只想将你带在身边,下次带你去北疆看雪可好?”
“殿下可真会说笑。”
楚楚抿嘴一笑,心里却十分不屑:齐王这是脑子糊涂了,信口雌黄。
“你不信本王?”男人紧紧箍住她的纤腰,眸色渐深。
“我不敢。”
“本王看你胆子大得很,今日这么乖巧,不会只为了你二叔的事吧?”
楚楚收回刚才的话,齐王心思深重,可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哄骗的,幸好她这两日在心里打了无数腹稿。
“殿下,我这几日想了很多,之前是我年少无知辜负了您的厚爱,您不会跟我计较吧?”
慕容铮收紧手臂,“你能想明白最好。放心,本王此次回京,定不会辜负你。”
说完,他将楚楚抱起,往床榻走去。
今夜月明星稀,清风透过微开的木窗缓缓吹进,吹开屋内浓烈的情欲。
慕容铮将楚楚放在墨绿的被褥之上,衬得她肌肤胜雪,双眸水润透亮,看得他心底升起涟漪。
目光停留在红艳欲滴的双唇上,他无需忍耐,直接覆上去亲吻她。唇齿交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变得粗重。
电光火石之间,亲密了数次的二人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轻车熟路。
慕容铮解开楚楚的衣带,双手覆在珀ˇ文/裙-1`1`2,1,4,8`2,5,8`5她的软绵的双乳上,邪笑道:“是本王一手将它们带大了。”
调笑的言语间似乎还有一丝自豪。
楚楚被他揉捏得肌肤白里泛红,咬着下嘴唇,忍受着体内翻涌的情潮。
“叫出声来,本王要听到你的声音。”男人咬住她变硬的乳头。
“啊~”楚楚弓起身子,在男人怀中微微颤抖。
慕容铮得意一笑,头埋在她的颈间,恶趣味地含住她圆润的耳垂。二人交欢多次,他已经非常清楚她的敏感地带了。
她是他的女人,每一寸肌肤都专属于他。
在北疆漫长的一年,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次回京再遇,他已经不再压抑内心深处对她的渴望,只想将她揉入骨血之中。
突然,他身形一顿,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眸色也倏地变暗,撑在一旁的手掌紧握成拳头,另一只手箍住楚楚的下巴,力气大到快将她的颌骨捏碎。
“你竟敢背叛本王,不知廉耻的荡妇!”
慕容铮气得理智全无,一想到她也这样衣衫不整地躺在其他男人身下,怒发冲冠,直接给了楚楚一巴掌。
“啪——”
空气似乎静止。
楚楚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意识慢慢回笼,既然到这一步,索性破罐子破摔。
“齐王,我是您父王的妃子,早就没了贞洁,您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她闭上眼睛,滚烫的泪珠滴在绿色绸缎被褥上。
“无所谓?别跟我扯乱七八糟的,告诉本王,你是不是跟班若风睡了?”
楚楚沉默不言,双手绞着衣服被他看在眼里。
她紧张的时候就是这样,慕容铮明白了一切,气急而笑:
“班若风好大的胆子,敢睡本王的女人,还在你耳边留下咬痕,我看他是活腻了!”
慕容铮越想越气,起身穿鞋往外走。
楚楚觉得事情不妙,慌张地扑过去抱住他健硕的腰身。
“齐王,您要去哪儿?”
“本王要亲手去剁了他!”
“齐王,是我勾引他的,不管他的事。”
慕容铮身形一滞,周身的空气温度降到冰点。
这个墨绿的被单注入了灵魂,哈哈哈哈~~~
记得哪个小可爱说要齐王狠一点,这个耳光还喜不喜欢,明天上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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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慕容铮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俯视她。
“跟班若风无关,是我将他灌醉,勾引他的。”楚楚望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她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殿下不在的时候,他对我照顾有加,我只想还他人情,以后便可安心地形同陌路。”
楚楚语气不卑不亢,气得齐王怒火中烧,但有些话语也戳到他内心深处。一想到他在北疆时,班若风为她做的事情,慕容铮心底涌起一股不甘的情绪,酸溜溜地质问道:
“谢恩要用身体,你真当自己是婊子?”
面对他三番五次地羞辱,楚楚索性也坦率地回怼。
“齐王不也是看中了我这副皮囊,才三番五次地偷入我闺房吗?”
“刚才的小意温柔都是假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慕容铮恍然明白过来,她竟将自己骗的团团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既然你用这残花败柳的身子给班若风报恩,那今晚你就用它给本王谢罪吧!”
他一把扛起楚楚,狠狠踹开房门,面色阴沉地朝院外走去去……
“齐王殿下,求您放过我家美人吧!”
春桃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地求饶。
慕容铮一言不发,一脚将她踹开,脚步未做停留。
“春桃!”
见她倒地痛苦的神情,楚楚的心被狠狠揪住。
“老实点!不然他们全得死!”
慕容铮粗鲁地将她塞进了轿撵,一把箍住她,冷冷地命令道:“去慎刑司。”
感受到怀中人娇躯一震,他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既然有胆子跟班若风苟合,你就得承受得罪本王的下场!”
到了慎刑司,慕容铮箍住楚楚的腰,连拖带拽将她带到地下牢房。
阴冷的湿气让她忍不住颤抖,一脸惊恐地问道:“齐王,你要干什么?”
“总有些人不长眼碰了我的东西,那我只好做好专属印记了。”
男人眼眸里未达眼底的笑意,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楚楚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被男人抱起放在坚硬的床上,双手被紧紧缚住。
“你放开我!”她惊恐万分,努力地反抗,皓腕被勒出红痕。
慕容铮淡淡看向她泪流满面的小脸,轻轻拂去冰凉的泪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为本王好糊弄吗,现在后悔晚了!”
这时,有人进来推着水盆跟火盆,匆匆退出关上门。
楚楚的心中生出未知的惧怕,脑海里回忆起那日下雪的院内,女囚人头落地;绿萝在牢房里被打得血肉模糊。
她彻底惹怒了齐王,以他暴戾的性格,今日她很难走出慎刑司了。
看她绝望交加,慕容铮讥笑一声:“刚刚怼我的胆子呢,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
他撕开她的衣服,打开贞操锁,手掌探到她的下体处,恣意揉捏着敏感的阴蒂。
“这里专属于我,你明白吗?”
说完,他脱掉衣裳,握住楚楚的脚踝,将她双腿大开,没有一丝前戏,粗壮的阳物狠狠捅入她的下体。
“啊~”楚楚忍不住叫出了声。
干涩紧致的下体被硬生生地劈开,没等她适应,男人开始用力在她体内抽插起来。
“好好长长记心,本王才是你的男人。”
慕容铮俯视着楚楚,阴暗的烛光下,他一半面容隐匿在黑暗中,如同地狱里的恶魔。
楚楚双手被缚住,无力放抗,只能任由男人在她身上予取予夺,每一次阳具都深入她的胞宫,硕大的卵袋狠狠拍打她的阴户,就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
他还抓住她的双乳,酸溜溜地问道:“班若风也会这么肏你吗?这样捏你的奶子?”
指尖还恶趣味地捏住她粉嫩的乳蒂,让她疼。
楚楚被干得难受,语气也有些不耐烦,“齐王你能不能轻点?”
“你是觉得本王没有班若风温柔?”
男人健硕的身躯伏在她身上,狠狠咬住她圆润的耳垂,“你不值得本王好生相待!”
说完,他凶残地抽插,肏得楚楚花心乱颤,不禁泄了身。慕容铮低吼一声,将浓精射在她胞宫深处。
终于结束了……
楚楚瘫软在床上,如同破布一般。
不料,男人翻身下床,将她双脚分开,缚住脚踝。
她顿时心生不妙,只见男人拿起锋利的剃刀,缓缓朝她走来。
楚楚惊惧地看着男人的大掌来到她股间的三角地带,冰冷的刀锋触碰她的肌肤,沙沙将阴毛悉数刮下。
“齐王,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她惊慌失措,害怕与羞耻交织,眼泪不住地流下。
“你的身心都是本王的,乖一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她四肢被缚住,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男人给她阴部剃毛,光溜溜的像新生的小孩。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受过如此莫大的屈辱。
但她还是太年轻,低估了齐王的丧心病狂。剃毛只是开始。
当烧得火红的烙铁被举到她面前,楚楚杏眼圆睁,全身瘫软成泥。
“三番五次地惹怒本王,得给你打上烙印,时时刻刻记得你是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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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含着泪疯狂摇头,齐王并没有停手,将冒着热气的红铁伸到她光溜溜的股间,烙铁与肌肤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音,白嫩的肌肤被灼烧变红,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只觉一阵剧烈的痛感,瞬间传达到全身各处,终于顶不住,昏死过去。
还是那个问题,要不要让楚楚被玩弄菊花呢?
破菊
待楚楚清醒过来,四周已不是冰冷的牢房,她正躺在齐王的寝殿之中。
她挣扎着起身,只觉下体处一阵火辣辣的锐痛。
齐王竟然在她的阴户上烙下了印记,楚楚捏紧被褥,又气愤又羞耻。
“醒了?”
穿着白色寝衣的男人进入房间,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你的伤口不能沾水,这几日别沐浴了。”
楚楚怒目瞋视,知道他是故意激她,狠狠拂开他的手,不欲纠缠,只想下床,赶紧离开这里。
慕容铮一把箍住她,贴着她的耳朵,热气扑到她脸颊上:“你想去哪?”
楚楚本能地躲闪,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男人却将她紧紧揽入怀中,霸道地命令:“你属于本王,今夜就在这过夜。”
他总是这样不顾她的感受发号施令,她是惹恼了他,但不至于一生都背负着屈辱的烙印!强忍了一夜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齐王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忘了我是你父王的嫔妃了吗?要是被人看到,不光是我,身边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还想回到老头身边?”男人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那日我说带你去北疆看雪是句玩笑话。你只把我当成一个嫖客,一段露水姻缘?”
不想他会这么问,楚楚一时语塞,楞了下,缓缓说道:“那齐王还想怎么样?我是嫔妃,你是皇子,我们注定没有结果的,还不如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慕容铮微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狠戾的光,他抚摸着楚楚的脖子,冷笑道:“本王可舍不得跟你分开,想这么甩开本王,你太天真了。”
说完,他再度将楚楚强行抱到床榻上,双手撑在她两侧,逆着光俯视她,“看来你还没长记性,今晚再来点刺激的。”
“不要,你放开我!”她用力推开他,拢着衣襟慌忙跑下床。
“你想保护好身边人,没有本王帮你,能做到吗?”
齐王坐到床边,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楚楚开门的手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咬着下嘴唇,有些犹豫。
就在她踌躇之时,身后的男人缓缓朝她走来,抱着她得意地笑道:“你无权无势,南宫家不仅不是靠山,反而是敌人,皇后处处针对你,别说身边人,你连自身都难保。”
慕容铮的字字诛心,直击她心中要害。
在宫中一年,她努力收集后宫秘闻,努力找盟友,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多些同伴与筹码,但丹碧自缢、若风入狱等等,让她感到力不从心,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齐王的确可以帮她,他战功彪炳,皇上要将他困在皇城,削他兵权时,自然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怼皇后,以及……睡她。
“你是聪明人,也知道后宫的复杂,跟着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庇护,这笔买卖不亏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蛊惑人心,楚楚双手缓缓放下,她之所以会跟他纠缠,都是为了得到她的保护,早已没了尊严,就再忍忍吧。
只是她没想到,怒火中烧的齐王会如此地残忍。
她被吊在床头,男人脱下她的裙子,命她跪地翘起屁股,楚楚心中隐隐升起不安的情绪。
“既然前穴暂时用不了,勉强用用后穴,就当给你教训,永远记得你是本王的!”
慕容铮掰开楚楚的臀瓣,用手指抠弄着她的菊花。
楚楚花容失色,“殿下,不要!”
“今日可由不得你!”男人笑着将手指伸了进去,“平日也没有这么肏玩过女人,你是第一个,应该庆幸才是。”
说完,男人扶着滚烫的阳具在楚楚的菊花处磨蹭了几下,慢慢进入其中。
“啊~”
紧致的菊花被粗大的阳具顶开,楚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阴户上的烙印隐隐作痛,后穴又强行被男人撑开,她双腿发软,幸好男人从身后扶住她的腰。
“体力太差,以后要多练练。”
说完,男人解开她手腕的绑带,将她抱到床榻,用力肏弄起来。
“屁穴吸得更紧了”男人满意地揉捏着她的双乳,替她拂去额间的汗珠,“疼就对了,不疼怎么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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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
距离新年越来越近,宫中的年味也越来越浓。四处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冲淡了陈贵妃、丹碧离世带来的阴霾。
楚楚在鞋样上绣着威风凛凛的大老虎,绣了两笔心中升起火苗,想起男人那张可恶的脸,她气不过将老虎拆了,扔到一边。
“美人,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春桃担忧地问道。
自从那日被齐王掳走后,楚楚变郁郁寡欢,夜晚总是梦魇,白天坐在窗前发呆。春桃也不敢多问,心里很是担心。
“现在出去,大家也都避讳我吧。”楚楚喃喃自语,兴致怏怏。
当日若风入狱,她被齐王带到慎刑司,之后她跟若风的流言烟消云散,但宫人们看她都有些躲闪。她也越发懒得出去,如今丹碧也不在了,连个可以串门的人都没有。
好在这几日,齐王不曾入宫,也给了她喘息的时间。
“马上要过年了,带些年货去看看曦姐姐她们吧!”
楚楚望着难得的艳阳天,惊觉自己不能再恍恍惚惚下去了。
大好阳光让平日死气沉沉的掖庭也有了些许温暖。
夏荷身体恢复了,跟着宋曦在院子里晒被子。二人有说有笑,似乎已经打成一片。
见到楚楚,夏荷慌忙行礼,“参见美人!”
“没有外人,礼节都免了吧。新年快到了,我带了些年货,开开心心过个好年。”
“谢谢美人。”
夏荷跟宋曦相视一笑,在掖庭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见过贵人用的东西,今日有福了。
“都是姐妹,别客气”楚楚微微一笑,眼尖地看到了一旁的毽子,“你们在踢毽子吗?我好久没玩了。”
这让她不由想起童年跟玉儿嬉戏的快乐时光,好怀念单纯美好的岁月。
宫墙下,三人笑嘻嘻地一起踢起了毽子,在夕阳的余晖中,穿着宫裙的妙丽身影灵活地跳动着,毽子在暖光下跳舞……
楚楚终于找到了一丝短暂的快乐。
“楚楚,我这些日子跟夏荷接触,感觉当年妩嫔去世背后定有猫腻,你看是否直接了当地问她?”
楚楚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为时尚早吧,我只是一介小美人,在宫中身份尴尬,而皇后一手遮天,夏荷也不会将真相全盘告知我们的。”
她要接着查下去,但不是通过夏荷,而是齐王。
宋曦眼神里闪过赞许,“多日不见,你成长了很多。”
听到她的夸赞,楚楚苦笑一声,这些日子她失去了太多,总有一日,她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等夏荷打水回来,楚楚便起身告别,她不宜久留,若是被皇后发现可不好了。
踱步回到悦雅轩,经过院子,她见到了室友,齐欢。
“楚美人,要不要过来喝一杯?”齐欢举着酒杯,笑盈盈地望着她。
“好啊。”
楚楚含笑坐下,齐欢也曾救她于危难,她们不是深交,她能做到这般也是莫大的恩情。
“今日天气好,你竟然出门了?”齐欢笑道。
“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你吗?”齐欢饮了一口酒,说道:“众人称你是红颜祸水,勾引了齐王跟班先生。”
楚楚微微一愣,想必又是皇后的主意,只得苦笑,“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我已经习惯了。”
“宫中传得最多的是妃嫔不和之事,但像这样给皇上戴绿帽子,还能完好无恙的,也就你了。”
齐欢说话一针见血,气氛有一丝尴尬。
“难道你就不怕吗?”
“有什么怕的?”楚楚缓缓说道:“我只是被人利用罢了,身不由己,命也自然不由己。”
“这话我可不信,楚美人不用戒备我,我只不过好奇罢了。深宫无聊,想唠唠八卦解乏。”齐欢靠在椅子上,双手枕头,笑得意味不明。
“天色不早了,齐美人,楚楚先行告退了。”
“楚美人想离开着深宫吗?”
楚楚身子一顿,缓缓说道:“我从不想无用的问题。”
“如果有人告诉你,这个问题有意义呢?”
“美人——”
春桃急匆匆地跑过来打断二人的对话,脸色焦急,小声地伏在楚楚耳旁说道:
“齐王来了,在您的闺房里,而且……”
她思索片刻,犹豫地说道:“脸色很可怕。”
困死了……
孩子
楚楚回到寝殿,只见齐王坐在窗边,端详着她绣到一半的鞋样,修长的指尖摸了摸那只憨态可掬的胖老虎。
冷峻的面容无表情,飞扬的眉头微微一蹙。
“齐王今日来这,有何贵干?”楚楚靠在门框处,冷冷地看着男人。
她对他那日的所作所为,一直怀恨在心,这笔账迟早要算!
慕容铮眼神一暗,语气也有些不悦,将手中的鞋样往地上一扔,“这就是你为本王精心挑选的鞋样,真当本王是傻子,轻易就能敷衍过去?”
楚楚捡起鞋样,讥笑一声,“您可真难伺候,老虎不够威风吗?还是嫌我绣工太差,那您只好去找别人吧!”
可下一秒,她被男人的铁臂强行拉入怀中,慕容铮贴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不愧是南宫家的女儿,跟你祖父一样,尖牙利齿气本王。”
原来他在朝堂上被祖父争对,将气撒到她身上。
“齐王有怨气对着祖父发火,恕我不奉陪。”
“呵”他嗤笑一声,“南宫家不足一提。”
今日朝堂之上,南宫老头联合其他世家弹劾他,背后是谁授意,一目了然。虽然他顺水推舟,一步步实施计划,但心中仍是愤懑不平。
所有的账,他总会全部讨回!
“您能轻易对付南宫家,为何将所有的兵权交出,甘心做个闲散王爷?”
男人一愣,掰过楚楚的脸,让她面对自己。
“你调查本王?”
楚楚笑意盈盈地说道:“殿下别这么说,那日在慎刑司您不是说:若我想保护好身边人,离不开您。我了解下您的实力,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就像钱货两讫的买卖一样,真没几分情谊可讲。
慕容铮捏紧她的下巴,嘴角缓缓勾起,“原来楚楚担心本王无权无势,白嫖你是吧?放心,你值什么价,我一分都不会少给的。”
这女人今日说话夹枪带棒,定是那日恼了,气还没消。想激怒他?偏不让她如意。
他抱起楚楚放在床榻之上,看她眼神里有些慌乱,笑意更甚。
“马上就要搬新年宴,到时候我带你去见师父”慕容铮捋了捋她额间些许凌乱的绒发,似乎在耐心地逗弄猫咪。
“谢……齐王”楚楚撇过头,闷闷地说道。
那日之后,她有点害怕齐王的触碰,那些痛苦耻辱的记忆涌上心头,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几日不见,让本王看看那日的杰作?”
慕容铮解开楚楚的衣带,迅速脱掉她的裙子跟贞操带。她想遮挡一下却被男人箍住手腕,用衣带缠了起来。
他分开她的双腿,粉嫩的阴户出现在面前,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齐”字,颜色偏暗,格外显眼。看到这里,慕容铮心情大好,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别看了,求你别看了”楚楚只觉男人的视线如同针扎在她私处,羞愤不已。
“本王偏要看,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慕容铮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得意一笑。他脱掉二人的衣物,揉捏着绵软的双乳,扶着阳具进入专属于他的神秘之地。
“啊~”
前戏不够充分,楚楚疼得一颤。
男人用指腹轻轻按捏着她敏感的阴蒂,挑起她身体内的情欲。见她脸上浮起淡淡红晕,樱唇微启,小声地喘息着,慕容铮心念一动,扶着她的腰,开始深送缓出起来……
二人性器结合处开始有淫水缓缓流出,他俯身含住她的小嘴,呼吸交缠在一起。舌头一路往下,轻吻她的香肩、蝴蝶骨,引得她轻轻颤抖,阴道紧紧地夹着他的阳具。
“好女孩”慕容铮不禁将她揉进怀中,“快新年了,想要什么礼物?”
“不……不需要”楚楚被他肏得大脑一片空白,那滚烫硕大的阳具顶得她身体都要被劈成两半。
“本王带你出宫,自由自在地玩可好?”
慕容铮笑着望向身下的女人,桃花眼里的波澜让人沉醉。
楚楚胡乱地点头,只想他能早点尽兴,不料他今日兴致极高,正常的体位已不能满足,还命她趴在床榻上,双腿分开。
他捏着她的臀瓣,扶着阳具后入她,这个姿势顶得更深了,不知干了多久,慕容铮托着她的小腹,将阳精射精她体内……
“楚楚,替本王生个孩子吧!”
要不要满足齐王的愿望呢?哈哈哈
暗涌
生孩子?
楚楚脸色通红,艰难地睁开眼睛,望着一脸认真的男人,一时间不敢相信这荒谬的话语。
这些时日,齐王毫不避讳地掳她去慎刑司、闯入她的寝殿,一点都怕他们的关系被发现。如今又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来,他真是疯了!
“齐王慎言。”
“本王没跟你开玩笑,楚楚,生个我们的孩子吧。”
慕容铮亲了亲楚楚的额头,想到有一个融合他们骨血的孩子,顿时心生向往。
楚楚一愣,痛苦的往事浮上心头,积压在心底早已平复的怨气瞬间涌上大脑。
“齐王真健忘,当初您给我喂毒,让我三年不能生育,这事您忘了吗?况且王府妻妾众多,我又以什么身份替您生孩子?”
在她的质问下,慕容铮身体一僵,想到当初他们决绝地分别,都是因为那避子汤里的赤红。
“你果然伶牙俐齿”他抬起楚楚的小脸,笑道:“本王当初还说过一句话,你可还记得?”
卷翘的睫毛微微一颤,楚楚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让你等着本王”慕容铮咬住她的耳垂,霸道地说。
“那是之前说的”楚楚撇过头,倔强地忍住哽咽,“您给我下毒、欺骗我的感情,您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行宫时的甜蜜吗?”
终于说出口了,她松了口气。
重逢后他们就不该有交集,只是他一再再强迫她,加之宫中的尔虞我诈将她推到这步田地。本以为可以骗自己只是场交易,但齐王竟说出这般话,她怕自己再一次沉沦。
男人眼神渐冷,呵呵一笑,“别自作多情了,让你诞下本王的子嗣,也只是个交易罢了。”
“有齐王这话,我就放心了。”
楚楚坦然地让慕容铮微微一顿,瞬间没了兴致,他翻身下床,理了理衣领,声线薄凉:
“停了那避子汤,我会命人给你送调理的汤药。”
他霸道地不容人拒绝,楚楚很是苦恼,皇上已经彻底忽视了她,若真不慎怀了孩子,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真不知齐王是怎么想的?她必须赶紧从他身上拿到皇后的把柄,再这么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而皇后那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到了十二皇子的百日宴。楚楚作为干娘精心准备了一把平安锁,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当日丹碧分娩后,她们便给孩子起了乳名:安安,希望他的命运不要被南宫家跟皇后左右,即使做一个闲散皇子也好。
楚楚望着久违的艳阳,嘴角挂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丹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安安,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当她来到坤宁宫时,只见一英俊的壮年男子骑在红棕骏马之上,准备起驾离开。他锐利的眼神落在楚楚身上,二人目光交汇,男人不做停留,挥鞭驾马离开。
那人五官端秀、目光坚毅,微抿着薄唇,神情不怒自威,气场十分强大。虽然只是被他匆匆看了一眼,楚楚仍全身直立,不敢有丝毫懈怠。
此人是谁?她心中隐隐浮现出答案,有些心生懊恼。都怪自己自乱阵脚,也没有上前打个招呼。
思索之际,她被宫人带到正殿,不仅有皇后,还有其他嫔妃在场。陈若琳逗弄着安安,嫔妃们小声地说笑,皇后则在一旁闭目养神。
“哟,楚美人好久不见了。”陈若琳皮笑肉不笑,“都说楚美人人淡如菊,不屑与我们为伍,今日怎么来?”
“来看看十二皇子。”楚楚不予理会她。
这时,孩子开始哭闹起来,陈若琳手忙脚乱,“昱儿乖,别哭别哭。”
说完她扭头对楚楚说道,“都怪你,你一来孩子就哭,看来他怕生不欢迎你。”
楚楚眉头一蹙,看着安安哭红的双眼,心中不忍,强行从陈若琳手中抱过孩子,一摸孩子的尿布,果然湿了。
她扯下尿布,早已湿了大片,尿布都已经冰凉,这大冬天的,孩子都会受冻。
“来人,过来给十二皇子换尿布。”
一旁的嬷嬷反应过来,拿来新尿布给孩子换上,安安舒服了,对着楚楚展露笑颜。
“张嬷嬷,把昱儿抱过来。”
皇后娘娘冷冷地望着楚楚,二人目光对峙。
下一章,出大事~
请求
“看来楚美人带孩子很有一套,你还年轻,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皇后娘娘抱着安安,意味深长地对楚楚说道。
顿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尴尬,皇后话中的嘲讽尖酸刺耳。谁都知楚楚已经久不侍寝,早就失去皇上的恩宠了,上哪去怀龙嗣?
“借皇后吉言,我定会努力不负您的期望。”楚楚梗着脖子,气势丝毫不弱。
她会有孩子的,安安就是,她一定要把他夺回来,不能让他认仇人作母亲。
她决绝地迈出坤宁宫的门,听着身后孩子的哭声,暗暗捏紧拳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她只想彻底揭开皇后丑陋的真面目,为丹碧报仇。
“美人!”春桃急匆匆跑来,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楚楚脸色一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她的计划。
之后的几日,宫中笼罩在压抑的乌云之下。
这次辽国突然撕毁停战约定,集中兵力对大崇北境开火。而齐王被召回京,北境驻军群龙无首,被辽国打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如今辽军已经过入关,直逼燕州了。
一份份战败的文书传回皇城,皇上气急攻心,病倒下去。而吴王跟蒙王却无心战事,一心盯着这个难得的监国机会,二人闹得不可开交,大臣们急得愁眉不展,纷纷上书谏言增派兵力,但辽军来势汹汹,而如今正值酷寒,不熟悉北疆的风貌的话,很难有把握大胜仗。
如今,领兵抗击辽国的最佳人选只有齐王跟南宫宸了。
齐王与辽军对抗多年,最了解敌人跟作战环境,只是他本人意愿并不大,整日不出府,众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南宫宸虽然善战,但毕竟多年驻守南方,对付气焰正盛的辽军,众人也没有把握。
危机步步紧逼,整个皇城的人都盯着这两位战神,不知谁会领命增援,收拾这摊残局。
就在此时,前线又传来了消息。
楚楚望着春桃复杂的脸色,心中焦急,“怎么样了?”
“美人,燕州失守了”她表情忧伤,这次大崇真危险了。
楚楚一阵眩晕,被春桃赶忙扶住,“美人,您别太急,还有一个消息,辽国派使者来谈和了。”
谈和?楚楚稳了稳心神,看来辽军这次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大崇割地,毕竟长久作战,一次性吞并大崇,也极为困难。他们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
“辽国使臣三日后到,宫宴也提前了。”
三日后,虽是一年一度的新年宴,但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争,宫中气氛肃杀,那红艳艳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晃得人心中烦闷。
楚楚坐在铜镜前强撑着精神,画了个喜庆艳丽的妆容,穿上锦绣华服,前去赴宴。
她并没有直接去往宣德殿,而是拐进一个小巷,而是往勤政殿方向走去。
今日南宫宸与齐王都入宫赴宴,皇上先会在勤政殿召见二人,估摸着还是谁出兵对抗辽军之事。慕容铮提前告知了楚楚行程,她等在半路上与南宫宸“偶遇”。
她躲在一个小角落静静地等着,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见到挺拔伟岸的男子朝这边走来,楚楚理了理衣摆,装作漫不经心地走了上去。
“您是骠骑大将军吗?”楚楚有些疑虑地对着男子说道。
他今日穿着玄铁铠甲,上面的虎印显示了他的身份。
“正是在下。”
男人转过头,剑眉星目,正视楚楚的目光。
“南宫将军,久仰大名。妾身楚楚,也是南宫家的女儿,冒昧叫住您,还请您见谅。”
“楚楚?”男人回忆片刻,脑海里只有模糊印象,他礼貌一笑,“你是大哥的孩子吧,之前也没见过,在宫中可好?”
都说南宫二公子儒雅有礼,虽然在战场呆了多年,还能做到有礼有节的疏离,也算风度翩翩吧。
“一切都好,今日能见到将军,也算圆了妾身儿时的梦。”
南宫宸爽朗地笑了,笑容帅气逼人,露出皓齿,整个人气度非凡,“楚楚折煞我了,我不过一介武夫罢了,不值得说道。别叫将军了,你叫我二叔就行。”
“二叔自谦了,过完年,您会留在京城吧?”
南宫宸微微一怔,叹了口气,“如今局势动荡,一切都是未知。”
他打太极,楚楚当然了解,也故意装作天真地说道:“若二叔能留在府中,能否善待我姨娘跟玉儿?”
从齐王口中,她已经了解到南宫宸为人正直,且善待女性。如今爷爷年迈,他必将成为南宫家家主,母亲跟玉儿的境遇只在他点头之间。
“当然”对上女孩诚挚的目光,南宫宸点头答应。
他本就看不惯骄奢淫逸的哥哥,以及南宫家乱七八糟的家事。
“谢谢二叔”
楚楚释然一笑,也许对他而言,她心中的大石头,不过是小菜一碟,甚至都算不上事。
这就是掌权的好。
南宫宸也被楚楚的笑容感染到了,有点放下心防,“对了,新年快乐,楚楚。”
差一点就写到大事件了,但南宫宸出场,笔墨要多嘛,哈哈哈哈
二叔的戏份很重要,大家觉得他怎么样呀?
惊闻
宫宴之上,觥筹交错,表面一片繁荣景象,但众人都在强颜欢笑。
一旁的舞姬不知所措,等着大太监发号施令。原计划戌时等宾客到齐,便开始跳舞,但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丝毫动静。
宾客们接着寒暄,但都心不在焉,在等待着最终的宾客。大病初愈的皇上脸色越发阴沉,隐忍着怒火不发。
终于,一架马车缓缓驶来,众人屏息,纷纷将目光投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貂皮大氅、头戴异域兜帽的男人走下马车,人流自觉让开道路。皇上起身走下台阶相迎这位辽国派来的使者。
“大使远道而来,辛苦了。”
皇上面带笑容,亲切地将使者请到上宾席就坐。
丝竹弦乐顺势响起,舞姬们得到指令,开始轻歌曼舞起来。大殿压抑的气氛慢慢缓和。谈笑风生间,宴会的焦点始终在辽国大使身上。
酒过三巡,终于绕到正题。
“皇帝陛下,此次大汗派我前来,是跟您谈谈议合之事?陛下心中可有打算?”
皇上脸色一僵,艰难地扯了个微笑,“今日是给大使的接风宴,明日再好好聊聊此事吧。”
“陛下可能不知我们大辽的规矩,马背上的额民族,习惯了在酒桌上谈事情。”
皇上面上的笑容僵住,双手紧握拳头,刚准备斥责一番——
“陛下”辽国大使缓缓起身,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我们大汗并不要大崇一座城池,只要一个美人。”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众人都松了口气。
皇上脸色缓和,笑道:“大汗真是性情中人,一个美人哪够?本王可以送他一个师的美人,只要他喜欢,哈哈哈哈!”
众人也是附和地笑了,开始插科打诨起来,齐王也喝了杯酒,嘴角露出笑意。
只有辽国大使笑而不语,清了清嗓子,“大汗指定了人选,只要一个,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们大汗看上了哪个女人?”
“大崇第一美人。”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思来想去,忽然有了人选,纷纷惊讶地望向坐在末尾的楚楚。
皇上也反应过来,如今的大崇第一美人,不就是南宫楚楚吗?
楚楚愕然,脸色惨白,难道是她?她从未见过辽国大汗,难不成他真因为所谓的头衔,放弃城池,换她一人?她如今已是皇上的妃嫔,在宫宴上被人说道,以后还如何在宫中立足?
“我记得大崇第一美人应该是南宫家的楚楚小姐吧?”使者看了眼一旁的南宫司马。
“大使,贵国大汗有所不知,楚楚已入宫侍君,早已不是第一美人了,我们会为大汗挑选大崇最美的女子的。”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大汗看重的就是南宫小姐。”使者勾起嘴角,言语间全是挑衅。
此刻,大殿的气氛再一次变得尴尬。
辽国大汗竟派使者公然在宴会上抢皇上的女人,真是欺人太甚。
可此刻,无人敢站出来指责辽国使者,毕竟战争形势严峻,若扛不起重任,便只能交给皇上决定。
南宫宸正想挺身而出,却被一旁的父亲按住——
“估计其中有何误会,大汗可能还不知楚美人已是寡人的女人。今日大使就先开怀畅饮,明日我们再聊此事。”
“真是扫兴,早知新年宴会被搅局,本王在府中喝酒都爽快得多。”齐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语气满是不屑。
他驻守北疆时,成了辽国的宿敌,大崇战神在辽国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那使者不敢看他,顿时没了气焰,坐下饮酒观舞了。
齐王这样一闹,宴会恢复了表面的繁华,再也没人提议和之事。
可楚楚却笑不出来,枯坐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绞着手,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她,不管他答不答应辽国的条件,她注定是被牺牲的棋子,是去是留都只有死路一条。
她该怎么办,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她还要保护安安,为丹碧报仇雪恨,她不能就这么倒下了。
但现在谁能帮她呢?
楚楚望了望齐王跟南宫宸,目前只有他们能率兵与辽军抗衡,他们会为自己而战吗?皇上又会答应吗?
今天真的等了好久才上来,心累呀
吃瘪
“父亲今日为何要拦住我?”南宫宸一进府,便质问南宫司马,声线清冷:“明日一早我便入宫面圣,请求带兵出征北疆。”
他本是想将这个机会留给齐王,可这小子迟迟按兵不动,简直太让他失望了!在宫宴前他便跟皇上主动请缨了,这一仗非打不可。
“宸儿,你就是太正直了。”大司马叹了口气,“这活吃力不讨好,辽军来势汹汹,你看齐王,他熟悉北疆,又可以夺回兵权,但他都没把握出兵。你就别搅这趟浑水了。”
“宴会之上,辽国贼人公然要楚楚去和亲,父亲你可忍心?”
大司马轻咳了一声,目光变得冰冷,“楚丫头这是为南宫家做贡献,她应该荣幸才是。用她一人便可免去大崇多少兵力物力,事成之后,皇上会好好待南宫家的,还有你交出的兵权——”
“够了。”南宫宸失望地垂下眼睑,如墨的眼眸看不清情绪,“十五年过去了,父亲还是一如从前冷漠无情。”
他轻笑一声,痛苦的往事浮上心头。大司马也知他在想什么,一贯强势的他难得沉默不言。
“父亲早些歇息,我先告辞。”南宫宸震袖,起身离开。
“宸儿,南宫世家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如履薄冰,我的行事也是逼不得已。楚丫头早已心存异心,在宫中处处跟你妹妹作对,让她去北疆是最好的对策。”
“楚楚决不能去北疆,我自有打算。”
她已是皇上的妃嫔,若被送出去和亲,对女子而言,是莫大的折辱。虽只见过一面,但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南宫府上。
“南宫宸,此事你不能插手!”
“别忘了,我从不是个听话的儿子。”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晚对楚楚而言,也是个不眠之夜。
“美人,我们该怎么办?您是后宫嫔妃,皇上不会真把您送到北疆去吧?”春桃慌得六神无主,眼泪簌簌地流下,“听说那北疆蛮子个个都很残暴,吃人肉,喝人血呢。美人,我好怕……”
“你先莫慌,皇上没做决定,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虽是这么说,楚楚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美人,要不我们去求求齐王吧,让他带兵去打辽国!”
“算了吧”楚楚苦笑,慕容铮若是想去,也不至于含糊至今。况且,她跟他交锋多次,每次都被他占了便宜,她不想再求他了。
就在此时,“呯——”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呵,大难临头了,口气倒不小。”
一双银灰色皂靴迈进屋内,齐王堂而皇之地闯进楚楚的闺房。
若是平日,春桃定会暗自抱怨齐王太嚣张,但今日她仿佛看到了救星,泛着泪花的眼睛里冒出了光亮。
“春桃,你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两,对峙了几秒后,慕容铮脸上泛起玩世不恭地笑意。
“这次的事,你真不打算求本王?”
“齐王,您还没腻吗?”楚楚反唇相讥,“您这次回来一直都在威胁我,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男人走近与她对视,“你还有那么多要保护的人,若去了北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你放心得下吗?”
他准确地拿捏住她的把柄,她不能走,她不能丢下安安,宋曦在宫中。
楚楚捏紧拳头,突然笑了起来,“大崇战神不止您一个,很遗憾这次我求的不是你。”
“我师傅?”齐王微微蹙眉,他目光阴冷,“你确定要求他?”
“他是我二叔,可比我们钱货两讫的关系亲密多了。”楚楚拂去男人的手,与他拉开距离,“齐王请回吧,此事不劳烦您了。”
二叔今日跟她说的话已有了暗示,他会出兵的。
她宁愿赌一把,也不轻易向齐王妥协。
“你想的太天真了”慕容铮从身后箍住她的腰肢,“我打赌你会输得很惨,你二叔搞不定此事。”
感受女孩发僵的身子,他知道她只是在强装镇定,死鸭子嘴硬!
“既然你都要去北疆和亲,马上也不是后宫妃嫔,本王也不再客气”慕容铮挑起她的小脸,戏谑道:“毕竟春宵苦短,也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呢?”
他抱起楚楚往床榻上去,她吓得花容失色,用力地挣扎。
“你闹呀,你那丫鬟听到我们动静大也会更放心!”
楚楚停止了挣扎,男人的招数她都懂,她越挣扎,他就越兴奋,反正也做了多次,不多不少这一回。她也不想做什么贞洁烈女,只想狠狠气下他。
“齐王,你知道你床技很差吗?”
齐王:……
楚楚:终于让我说出口了,亲妈!
作者:哈哈哈哈哈
心死
慕容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粗鲁地将楚楚扔到床上。
“床技不好,还不照样肏得你上下流水?”他捏紧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班若风技术很好?让你念念不忘到现在!”
“那倒不至于,但比殿下要温柔得多。”
慕容铮收紧虎口,忍住了想掐死她的冲动。
他望着清冷的眼眸,感受着雪白脖颈的滑腻触感,怒火稍稍褪却。
她无非是被逼入绝境,兔子急了咬人罢了。他犯不着跟她计较,来日方长,日后慢慢调教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慕容铮抚摸着楚楚光滑白净的小脸,就像猎人审视到手的猎物。
“竟拿本王跟卑贱的调教师相比,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将楚楚压倒在床上,鼻尖相抵,“你只是暖床的工具,本王爽快就行,难道还要顾及你的感受?”
“你!”楚楚气结,“齐王怕是搞错了,是您主动提师傅,跟他比较的。”
“好一张利嘴”他解着楚楚的衣带,一边命令道:“以后不许再提班若风,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以后?齐王,这难道不是最后一次吗?”
“你在试探本王?”慕容铮眼眸微眯,“觉得本王无论如何都会救你,所以就有恃无恐,故意激怒本王?”
楚楚撇过脸去,不再言语,她不知道齐王是否说中了她的内心,但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当初在行宫,二人第一次重逢的场面。
她蒙着眼,被带到众人面前,跳艳舞助兴。当日夏国使节向皇上讨要她,是齐王挺身而出,替她解围。
即使物是人非,他们回不到从前,但也许她的内心深处还在暗暗期许:他能为自己出头,一如当初那样。
楚楚眼眶泛红,曾经的甜蜜心酸涌上心头,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慕容铮也微微发愣,难不成是自己太粗鲁,让她伤心了?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矫情了,明明是她无理取闹,倒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难道本王有错怪你?”他笨拙地替她拂去眼泪,堵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哭泣。
他缓缓褪去她的衣裙,动作似乎比平日温柔一些,湿滑的舌尖从她圆润的下巴一路往下,途径天鹅颈,在性感的蝴蝶骨旋涡里打转。
他太了解她的敏感地带了,楚楚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春水。
“啊~不要~~”
紧绷许久的神经一瞬间轻松下来,楚楚顾不得羞耻,开始轻微呻吟起来。
慕容铮怎么会听她的请求,反而恶趣味地咬住她硬邦邦的乳蒂,惹得她不住抖了抖身子。
“小骚货,还是身子最诚实。”
男人三下五除二脱掉了二人身上的衣物,抚摸着楚楚白皙的肌肤,大掌来到她平坦的小腹,再一路向下,包裹住她神秘的私密处……
指腹在小小的烙印处的按了按,提醒着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噩梦记忆。楚楚不由并拢细长的双腿。
“你怕这个被人发现是吧?”慕容铮饶有兴致地捉弄她。
“难道齐王不怕吗?”
“本王怕什么?”男人握住她细小的脚踝,将她的双腿分开,“本王不会让任何男人喷你的。”
说完,他挺身进入楚楚的体内……
慕容铮直到晨光熹微之时才离开,而他前脚刚走,“熟睡”的楚楚便睁开了眼,全身就像被齿轮碾过一般。
“美人?”春桃在外面敲着门,小心翼翼地问道。
“进来吧”
楚楚抱膝坐在床榻之上,披散着头发,看不清眼里的情绪,“我要沐浴。”
春桃不知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昨晚屋内的响声不断,还听到美人压抑着的呻吟哭泣声跟齐王低声的安慰,做这档子事,真的好可怕。
但这次美人身上没多少淤青,看来齐王还挺温柔的,二人进展应该顺利吧?
“美人,齐王会帮我们吗?”
楚楚一愣,并没有接话。
春桃自觉说错话了,连忙救场,“美人别怕,听说一大早南宫将军便进宫面圣,他应该会帮我们的。”
但愿吧。
慕容铮走出小院,只见在正庭中舞剑的齐欢。
“齐王真是好兴致。”齐欢意味不明地笑道。
“你没参军学本事,倒是学了一身匪气。”男人理了理衣襟,讥讽一声。
“哈哈,齐王教训的是,您讲江山美人,怎么会跟我这一俗人计较?我也想多练练家子,以后好帮齐王做事嘛!”
慕容铮睥睨她一眼,“是个聪明人,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出悦雅轩,上了一旁的轿撵。
“王爷,出宫还是去慎刑司?”
“去勤政殿。”
楚楚躺在床上,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后宫这一年,她经历了太多跌宕起伏,如今心中最后一丝美好都熄灭了。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只想逃离这些是非,一走了之。
突然,耳边想起了敲门声。
“美人,若风先生来了。”
等下还有一章,若风小可爱要登场啦~
峰回
若风来了?
楚楚从床上惊起,慌忙整理好仪容,匆匆推开门。
只见白衣男子立在庭院中央,忧愁地望着她。
二人目光对视片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她不再过问他为何冒着巨大的风险赶来,他也不提及她内心的委屈,有些默契是时光和过往赋予的。
“楚楚,让我带你走吧!”若风鼓足勇气,终于将心中的奢念说出口。
“我们能去哪里?”楚楚苦涩一笑,她也多想能一走了之呀!
“师傅,我之前连累了你,这次的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若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快快乐乐地过一生。”
庭院里,冷风萧瑟,说到最后,楚楚声音哽咽了。
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若风紧紧捏住拳头,她说的没错,世界之大,却没有他们容身之地,只能呆在深宫之中,任人宰割。
“对不起……”他垂下眸,只怪自己太无能,如果他有带兵打仗的能力,便可向皇上请战,有底气地拒绝辽国的和亲提议。
而有能力做到此事的齐王却迟迟不出面。若风恨得咬牙切齿,他真是看走眼了,慕容铮配不上楚楚,只怪自己当初太懦弱了,竟将她让给这样一个负心汉。若能重来,他一定握着她的手不放开!
“师傅,不怪你,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楚楚走上前,轻轻拂去他肩膀上的雪花,“若我真去了辽国,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把我忘了吧。”
若风缓缓叹了口气,“这次,我不能答应你。虽然我无法阻止皇上的决定,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生死相随。”
他握住楚楚的手。目光无比地真挚。
“师傅——”
“美人,圣旨到了!”春桃从院外匆匆跑来,急切地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宫楚楚温顺恭良,谨守宫规礼节,深得圣心,特晋封为贵嫔,钦此!”
楚楚惊愕地接过圣旨,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没等到想象中的审判,却是怎么也没料到的晋升。
徐明笑眯眯望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贵嫔娘娘,恭喜您了,好好收拾下,过几日你就要搬去新居所了。”
说完,徐明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小院,只留一脸疑惑的楚楚。
“美人,皇上给您晋封,是不是就不会把您送到辽国去了?”春桃兴奋地问道。
楚楚思索着,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有徐明最后的话,总觉得话里有话?
“我二叔跟皇上聊得如何,你让曦姐姐帮我去探探情况。”
“楚楚”若风从她的闺房里出来,他也听到徐明的话,“我帮你去打听下前朝的口风。”
“师傅,你别插手此事了,我可以搞定的。”
这一次,楚楚不想再连累若风了。
等到傍晚,小顺子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原来南宫将军去找皇上时,齐王跟辽国使节已在殿内,四方会谈,聊到中午才出来。
听闻齐王将辽国使节劝服,不再执著于楚楚不可。皇上也下旨在皇城开展大规模甄选未婚世家女的事宜,选出德貌俱佳的大家闺秀,送往辽国和亲。
几家欢喜几家愁,对南宫家而言,不是坏事。
为表示昨晚的不愉快彻底翻篇,皇上还给楚楚晋封,以示他的大度、对南宫家的慰藉。
“美人,这下可以安心睡好觉了。齐王可真有本事。”春桃的圆脸上终于挂上了久违的笑意。
齐王再一次帮了她,楚楚有些难以置信。
上一章的最后加了段内容,没看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阴谋
峰回路转来得太快,楚楚还没适应自己贵嫔的身份,就听闻皇上已经有了送去和亲的贵女人选。
“可打听到是哪家的姑娘吗?”
“没有”春桃摇摇头,“这次甄选太迅速了,也不知哪家姑娘这么命苦?”
“大崇的女子哪有命好的?”楚楚苦笑一声,她被困在这后宫,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剧?
“美人说得对!”
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同住一屋檐下的齐欢头首次登门拜访。
楚楚有些吃惊,立马恢复淡淡的笑意,“齐美人今天来我这,可有事情商量?”
“没什么事,就是想要巴结你。”齐欢坦然一笑,微微抱拳致意,“以后还多有仰仗。”
难不成她当了贵嫔,连远离宫斗的齐欢也要来蹭蹭喜气?
“不敢当,齐美人莫要客气,之前的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以后若有什么楚楚帮得上忙的,尽管提。”
“那我就记下,不许反悔哦!”齐欢狡黠一笑,大大咧咧地坐下了,“我看美人不是目光短浅的闺宅妇人,我也觉得大崇女人身份低微,只能沦为男人的附属品。所以,从小我就立志要改变这一现状,美人要不要跟我一起干番事业?”
听到她的豪言壮语,春桃目瞪口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论呀!
楚楚与齐欢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齐欢出身将军世家,从小在军营长大,性格豪放爽朗,有这样的惊世骇俗的想法也能理解。
只不过她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当日她出面帮忙,又是为什么?
“齐美人想如何干事业呢?”
“美人很快就知道了。”齐欢起身,微微扬起下巴,眼睛里神采飞扬,“那我就告辞了,等着美人的好消息。”
楚楚望着她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当晚,徐明带着几个太监来到了悦雅轩。
“美人,您收拾好行李跟我们搬去清竹殿吧。”
楚楚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加之上午的事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徐总管,夜色深了,看不大清路,可否麻烦公公们明日来搬?”
徐明笑眯眯的脸上露出难色,“美人有所不知,近日宫中忙着招待辽国使节以及和亲之事,已分身乏术,所以只能抽夜间的空档帮美人搬家了。”
楚楚微微蹙眉,沉吟片刻,“行吧,那就有劳公公们了。”
众人收拾了一圈,索性东西不多,楚楚跟徐公公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三两个搬着箱子的太监,路过齐欢院子时,只见她依靠在门口。
楚楚朝她点头示意,齐欢也大大方方地回应。
“美人,后会有期!”
也许跟齐欢这样有主见、有侠气的女孩做朋友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
楚楚会心一笑,被春桃扶着坐进了软轿里。
轿撵被缓缓抬起,载着她朝黑暗深渊中走去。
“公公,这好像不是去清竹殿的路?”
行至一半,楚楚拉开帘子,觉得不对劲。
徐明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去哪儿的路,美人等会便知道了。”
楚楚心中大骇,连忙起身,准备下轿,一旁跑出几个侍卫,将她一把拦住。
“大胆!我是皇上的贵嫔,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你马上就不是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楚楚惊慌地转头一看,只见慕容铮穿着玄铁铠甲笔挺地坐在马背之上,暖黄的灯笼照在他凌厉的脸上,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美人!悦雅轩的方向着火了!”春桃尖叫一声,回望她们曾经的“家”。
楚楚回头,看到巨大的火势照亮了半边天空,浓烟滚滚,隔这么远,她都能闻到了空气中烧焦的味道。
曾经的“家”没了,或许整个诺大的皇宫都容不下下。
她再一次望向齐王的方向,他身后的牌匾上写着“东华门”三个大字。
平日里,这个时辰早已下钥,而今日却灯火通明。
她心中了然,今日不是让她去当贵嫔,而是要把她送出宫。
最近没有收藏,没有投珠珠,哎,难过,有点力不从心了……
摊牌
“皇上甄选贵女、烧了悦雅轩,是让我彻底从宫中消失,以假的身份去北疆和亲是吧?”
真是一出好戏,楚楚侧身怒视马背上的齐王。那日清晨的四方会谈,他定是帮着皇上跟使节骗了二叔。
“我打赌你会输得很惨,你二叔搞不定此事。”
难怪他前一晚,会胸有成竹地对她说出这番话。楚楚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虚伪的嘴脸。
“楚美人是个聪明人,那就请您上轿,跟齐王殿下出宫吧。”
“我不想同他一道。”楚楚盯着慕容铮冷冷地说道。
徐明面露难色,“齐王是大崇战神,对北疆十分熟悉,由殿下护送您,定能保您一路平安,顺利到达辽国呢!”
“南宫楚楚,此事由不得你。”慕容铮冷笑一声,“徐公公回去给皇上复命吧,接下来交给本王就好了。”
徐明也不想收拾这烂摊子,带着宫人们匆匆离开。
楚楚望着徐明离开的方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容铮拦腰抱起,扔进了车厢之中。
“起驾!”
他箍住楚楚,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大部队缓缓动身,驶离楚楚梦想逃离的牢笼……
“啪——”
楚楚狠狠扇了慕容铮一巴掌,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是瞎了眼,曾经喜欢过你!”
男人擦了擦嘴角,无视她的怒火,淡淡地说:“带你逃离皇宫,不开心吗?”
“开心?”楚楚怒极而笑,“以这样的方式,被送到辽国和亲,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魔窟?齐王不用冠冕堂皇地说为我好,我不过是你的棋子,让你重回北疆的垫脚石!”
慕容铮一怔,平时玩世不恭、巧舌如簧的他,如今却说不出话来。
原来真的如此,楚楚的心跌落谷底。
“齐王被皇上强行召回皇城,削了兵权,处处受监视。如今送我去和亲,可是逃离皇城的良机,您当然不会错过。”
她还傻傻地期待他会为自己出头,真是愚不可及。
楚楚忍不住红了眼眶,眼前这个男人三番五次地利用她、背叛她。如今竟还要将她送到他人床榻之上,她越想越恶心,掀开窗帘,吐了起来。
“不舒服吗?”慕容铮紧张地扶着她,眼里全是关切。
此刻,楚楚看来只觉得虚伪,甩开男人的手,冷声道:“不劳烦殿下担心,请您出去!”
“你误会了,本王想离开京城,请兵抗辽即可。”慕容铮握住她冰凉的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难得耐心解释起来,“但本王想把你带走,这次绝不会再放手。你放心,本王不会送把你送到辽国皇上的,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女人!”
看着男人坚定的眼神,楚楚心绪烦杂,她已经不敢再相信他了,不敢再将真心交付,怕等来再一次心碎。
“齐王,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楚楚侧过脸去,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我并不想要这样的自由……我已经不爱你了。”
第二日达到驿站时,骑在马背上的男人面色铁青,一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殿下,楚美人已经一日不吃不喝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要不您去劝劝?”
慕容铮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饿死最好。”
侍从抹了把汗,再次问道:“殿下,我们已经不眠不休赶了一日的路了,大伙都有些疲累了,要不在此处歇息一晚?”
男人瞟了一眼简陋的客栈,翻身下马,面无表情地说:“在这落脚一晚,明日卯时出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进入店内,也不管后方马车里,楚楚她们的死活。
侍从无奈,只好亲自去请楚楚下车。
楚楚在马车里枯坐了一夜,彻底对慕容铮死了心,被春桃扶下车时,脚步浮虚,差点昏倒过去。
幸好一旁的侍卫扶住了她,楚楚哑着嗓子说了句:“谢谢。”
“美人,别客气。”一声清脆的女声。
楚楚惊讶地望去,只见她摘下兜帽,竟是齐欢。
“怎么是你?”
“我趁着火情索性也逃了出来,多亏齐王给我弄了个女囚作假,我也算重获自由,以后我就来保护你了!”
齐欢拍了拍她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原来她是慕容铮的人,楚楚收起笑意,点了点头便上了二楼的客房,稍作洗漱,吃了点饭菜垫肚子,便上床歇息,很快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求珠珠,求珠珠~~
最近数据太惨,我被打击到了,马上齐王就要受到他人生中第一次重大挫折,大家不想看吗?
被劫
黑夜之中,一声巨响划破天际。
紧接着,楼下传来一阵阵砰嘭响,激烈的打斗中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跟尖叫声。
“春桃!”楚楚被惊醒,拿起外衣,急忙吩咐道:“我去看下外面的情况。”
“美人,我跟你一起”春桃紧张地握着她的胳膊。
二人颤抖着朝门口走去,就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
“楚楚,跟我走!”清脆女生响起,来人正是齐欢。
“我们遇袭了,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齐欢拔剑挡在楚楚她们前面,三人跌跌撞撞地下楼,朝客栈暗门奔去。慌乱间,楚楚看到熟悉的挺拔身影,在刀光剑影中身姿果断矫捷。
他是大崇战神,楚楚慌乱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可就在转弯之时,她被人从身后猛敲后颈,昏死了过去。
待楚楚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潮湿阴冷的屋子。
“我们被夏国的人抓起来了。”齐欢靠在斑驳的墙壁上,脸上带着伤。
夏国?楚楚只觉后颈一阵剧痛,渐渐缓过神来,“他们抓我想挑拨离间吧!对不起,连累你了。”
“不,是我失职。”齐欢失落地叹息,转而安慰楚楚,“别怕,齐王会来救我们的。”
对啊,她是慕容铮手中的棋子,他不会袖手旁观的。楚楚苦涩一笑,“我怕什么?对于被送出宫和亲的人,哪种结局都无所谓了。”
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心死了,似乎对世间一切也无所畏惧了。
“你已经离开皇宫获得自由,为何要为齐王卖命?齐王虽霸道蛮横,但也不至于不放过你吧?”
“是我主动要求的”齐欢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在宫中待久了,武功都退化了。今天这事一出,齐王估计不会让我上战场了。”
“你为何想上战场当女将军?”
“因为我想证明女子不比男人差!”齐欢掷地有声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楚楚微微一怔,内心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开始翻涌。
二人没说几句便被夏人打断,他们把楚楚跟齐欢绑起推进马车,马不停蹄地赶路。
一路颠簸,楚楚不住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你倒睡得挺香。”一旁的齐欢扯了扯嘴角,缓和气氛。
“昨晚有些累了”楚楚看了她一眼,望着远方的天空,“反正注定流落异国,在哪都是看太阳东升西落,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他们要杀了你呢?”
“谁能逃过一死呢?或早或晚罢了。”
关于死亡,楚楚在出宫时便设想过了,若齐王真要将她送给辽国皇帝,被发现屈辱的烙印,那死在夏人手中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你倒真不怕!其实在宫中时,我就挺佩服你的,是干大事的人!”
“我不如你,我是被逼到这一步的。”楚楚叹了口气,“对了,离宫那晚你说的大事业是什么?”
齐欢狡黠一笑,“我们也算一起渡过难关的生死之交了,等殿下救了我们,我便告诉你那是什么!”
齐欢对慕容铮的实力深信不疑,他是她崇拜的战神,很快就会来救她们的。
赶了一天的路,她们被蒙着眼带到一个偏僻的别院。顾忌到齐欢会武功,夏人没给她松绑,而是将楚楚带去去沐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随后带到前厅。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楚楚冷冷地问道。
“上将军要见你。”
说完,侍从们将她推进房中,门随之关上。
楚楚警惕地转身,只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色眯眯地望着她。之前她还云淡风轻地跟齐欢聊天,但真到了危急时刻,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原来她远没有自己想的洒脱。
“你便是大崇第一美人南宫楚楚?”男人淫笑道:“果然姿色不俗。”
原来此人看中她的色相,不会立马杀了她,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楚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笑盈盈地说道:“正是妾身,久仰上将军大名。”
“你知道我的名号?”
“自然,能与齐王大战三回合的人,也只有上将军您了。”
说道齐王,男人脸上露出一丝阴狠,他揽过楚楚的腰,笑道:“这么美的人儿,大崇竟要把你送到北疆和亲,不如你跟了本将军。”
“妾身如今身处将军的营帐,便由不得自己做主。”
男人脸上浮起笑意,“你倒是挺识时务。”
楚楚话锋一转,清冷地说道:“但将军若想让妾身心甘情愿地跟随您,能否答应妾身一件事情?”
“何事?”
“杀了齐王慕容铮。”
齐王:最毒妇人心
作者:等着被收拾吧~
有小可爱说这段时间剧情太平淡了,我尽量加快节奏哈~明天让大家看到我们齐王不一样的一面,哈哈哈哈
大家有什么意见欢迎提出来哈,第一次写长篇,渴望跟大家交流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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