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陈尚书,招手让王鉴把他带回家的公文都取出来。
他从里头翻出一叠纸稿。
“各州总数我都抄了,还有具体存粮的种类和数额。”
裴月明坐直,接过那叠纸稿。
萧迟说:“账目核对葛贤他们还在做,但应该不会有多少出入。”
归档的账目肯定是平,秋收后的核查才过了一个月,两道也没什么天灾**,各州储粮量不会出现什么大变化。
萧迟抄下来这个和最后结果也差不了什么,商量各州调征的具体数目,在这基础上就可以进行了。
“我们先草拟一个大致比例,而后再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调整确定?”
萧迟同意,他想的也是这样。
他吩咐王鉴:“赶紧的,把舅舅送来的册子都搬过来。”
……
夜阑人静,窗外簌簌雪声,楠木立杆绢灯内的台烛挑得明亮,两张楠木嵌瓷方案拼成一张大桌,萧迟和裴月明正盘腿坐在桌旁的炕上。
“安州,地阔平坦,又有盘水穿行而过,素来富饶农获甚丰,今年也没有干旱和发水,收成应和旧年持平的。”
萧迟低低的说话声。
他手里拿着一卷册子,是安州地理志,段至诚一并送过来的。
淮南道文风甚盛,山南东道人口稠密,两地历年考出不少进士进入官场,永城伯府门下自然也有。这些官员对家乡了解自不用说的,对州长官也是认识的,无他,能中举的都研究过刺史偏好饮过鹿鸣宴,中进士后回乡祭祖更肯定会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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