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慌乱的时候,还会故意往姑娘们边上挤。
方寒露咬牙,捏紧了手里花灯的竹竿儿,他们要是再往前,她就要将花灯往他们身上砸。
这些泼皮最可恶,前两日西街家的张姑娘夜里出门为爹爹请大夫,小户人家的女儿没人跟着,才走到巷子边就叫几个泼皮拉了进去。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也不敢回,就在巷子里撞了墙,血染红白裙子。捕快们第二日才去收的尸,也不知是哪个人做的,平白叫人家姑娘枉死!
那个酒气痞气地笑,嘴歪眼斜,越发握紧了鸳鸯花灯,“小娘子跟我们走一趟?”
方寒露欲拔自己头上的对蜻蜓发簪……
“几位要柳夫人跟着你们往何处去?”男人声音清朗,有隐隐傲气。
“你一个穷酸书生管什么管!”跟在边上的两个泼皮撸起袖子,“滚一边去!”
温迟还是前几日那件朴实长衫,往前一步将方寒露挡在身后,“过会子柳大人来了,也要叫他滚一边去吗?”
整个清河,姓柳的大人只有一位。
几个破皮相互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个松了鸳鸯花灯,“咱们哥几个去逛画舫去。”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多少招惹不起。
那几个泼皮都散去,方寒露提着花灯深深地鞠了个万福,她笑起来梨涡甜甜,“多谢温公子。”
温迟回礼,却站在戏台子边上没走,双手背在身后,小心守着半步的距离。
方寒露看着他挺立的身姿,心里想,要是这会子站在他边上的,是月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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