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若沧不会说谎。
他也不可能说谎。
欧执名赶紧从层层叠叠的素描本里,抽出沾过血迹的那本。
他说:“但是我确确实实,梦到了你给许满辉驱邪。”
欧执名画功了得,区区几幅分镜,能把一场法事画得清晰明了。
一入眼,就是道士端详床上的病人。
连捆在病人身上的粗绳都画了出来。
之前若沧是困惑,现在若沧是震惊。
他给许满辉驱邪的场景,被欧执名一笔一划的记录下来,连落字在人脸上这种偏门少见的术法,也画得清清楚楚。
若沧不得不信。
哪怕分镜上的道士,仍旧穿着长袍,挽着发髻,做出这场亲手驱除许满辉邪祟的法事,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他握着素描本,迟疑凝视着欧执名身边弥散的阴损气运。
里面乌云密布,黑气缭绕,不知道藏了多少冤魂邪祟,更是超乎了若沧的理解范围。
如果道教讲究科学,若沧已经给欧执名设立了无数专项研究,试过了他懂的全部法阵。
可惜,一无所获。
如今,一无所获之中,又添了一项入梦的难题。
若沧沉默许久,猜测道:“也许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魂魄,能够让你看到我。”
素描本上的场景,来自于欧执名梦境的,不一定全都是魂魄入梦。
若沧仔仔细细,一本一本翻看,找出了一些可能是入梦的分镜。
比如,泰安派独特的天地驱邪仪式。
比如,悬崖峭壁之间晃晃荡荡的铁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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