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不是的,你很好看。”傅斯澄轻声说道,他小心地将我的手从脸上移开,看着我,“你很好,没事的,不要怕了。”
就算我的外貌不像那个怪物一样面目可憎,可是我知道,我的本质,就是像他一样肮脏恐怖的,那大概是我灵魂的样子,洗不干净的,修补不了的。
傅斯澄抱着我不断地安慰,等到我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才下床去,帮我拿了热毛巾,蹲在床边轻轻擦着我额头上的汗。
“梁暖。”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你最好了,以后我陪着你,你不要怕。”
眼尾溢出酸涩的泪,我闭着眼握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温暖的,有力量的,让我心安的。
第21章
除夕的时候,傅斯澄喊我去酒吧,说骆非他们都在。
我正在拍照片。
还是那个怂恿我直播的朋友,他的业务范围真的很广,说有个很大的服装店,因为要赶在春节之前搞好春季上新的图片和详情,所以现在正在如火如荼地拍照,结果有个男模前几天出去滑滑板,把腿给滑断了,本来该他拍的那几十套衣服现在还挂着,他让我去救个场。
我:“为什么,你非要搞死我是不是?”
朋友:“暖,你听我给你说,一方面这个真的很赚钱,一方面我拿了照片给摄影师挑,摄影师说那些衣服跟你的气质比较符合,效果应该不错。”
我:“我没当过模特,别找我。”
朋友:“暖,别这样,没什么要求的,往那儿一站就行,要的就是你这张丧气脸。”
我:“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
朋友:“求你了暖,这是我今年请你帮的最后一个忙,你相信我。”
我:“还有两天过年了。”
我就这么在摄影棚待了两天,拍了百来套衣服,浑身都疼。
傅斯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拍最后一套,我说我累了,不想去,傅斯澄在电话那头叽叽歪歪地说必须一起跨年,不然他今天晚上就喝酒喝死给我看。
我:“那你喝死好了,挂了。”
傅斯澄:“别别别,暖暖,你来吧,我都两天没见你了,你上哪儿去了?”
我:“关你屁事。”
傅斯澄:“来嘛来嘛~”
糟心,挂了电话我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收走卷在样衣里了,大家忙着收工,我也懒得再找,穿着身上的样衣就走了。
-
傅斯澄给我发了包厢号,我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朋友们正人手搂着一个mb,包括骆非。
简直有毛病,不知道这种场合叫上我干什么。
我把门给砸上了,隔着门都能听到他们智障的笑声。
傅斯澄出现的时机刚好,让我有人可以骂。
“宝贝儿,你来啦?外面冷不冷呀?”
他笑嘻嘻的样子真的很欠揍,我的表情也一定很厌恶:“冷你妈,里面那群人在干嘛,让我来就是看他们跟一群小鸭子搂搂抱抱的?”
其他人也就算了,骆非是怎么回事,从没见过他这样,他的炮友据我所知都是有名有姓的二代们,也不知道他今天在想什么。
我往楼下走,傅斯澄走在我身边,跟我说骆非心情不好,他只是找个机会帮骆非解解闷。
坐在吧台边,调酒师推了杯酒过来,傅斯澄把它端到我面前,哄小孩儿似的:“宝贝儿,来,喝口酒消消气。”
我瞥他一眼,喝了口酒问:“骆非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被家里人逼着跟他那女朋友结婚呗。”傅斯澄说着话就来摸我的腰,嘴里还不耽误地继续道,“听说他有个喜欢的人,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跟人家在一起了。”
“喜欢的人?你说骆非?”真稀奇,骆非也有上心的时候,简直母猪上树了。
“是啊,他亲口说的,是个男生。”
“结婚又怎样?骆非难道还怕被抓奸?”
傅斯澄接着把手往我的外套里伸,一副没挨过打的样子:“不知道,估计是真动心了,我上次劝他可以结了婚背地里来,差点被他打。唉,没想到我们骆少爷也会有这么一天。”
我握着傅斯澄的手往后折,在他的惨叫声里把他的手从我的外套里拿出来:“摸够了吗?我看你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错了错了,我错了宝贝。”傅斯澄疼得龇牙咧嘴的,“真的错了。”
我把他的手一甩:“都是一群贱人,动什么心,我看骆非搂着别人坐在那挺开心的。”
傅斯澄前一秒还在揉手,后一秒就又开始上赶着找打:“宝贝儿,我就喜欢你这种洁身自好的样子……”
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作者有话说:
带骆非出来凑凑字数
第22章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烦人精,我去洗了个手,旁边有个男生正在洗脸,等他抬起脸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神明显愣了。
“慕语若?”他微弱地问。
我转过头:“你哪位?”
人间惨剧,我竟然在酒吧碰到了曾经给我的女装直播打赏过的金主观众。
我记得他,帮我聊微信的妹妹曾经跟我说过,有个观众非常清纯不做作,从不说下流话,反而很可爱,聊天就像朋友一样,搞得她都春心萌动忍不住跟对方多聊几句。
他说他叫莫子易。
确实可爱,长得白嫩好看,软软糯糯的样子,看起来性格也很好。
我问他知道我是男生以后是不是特别恨我,毕竟打赏了那么多钱,他摸摸鼻子,老实地承认说有点,还庆幸说幸好当时没跟我说什么过激的话,不然肯定很尴尬。
真的怪可爱的。
我俩正聊着,傅斯澄又出现了。
“宝贝儿,在这呐?找你好久,还以为你走了。”
我看他一眼:“滚,站远点。”
傅斯澄依旧嬉皮笑脸的,他看着莫子易:“这位是?”
“我朋友。”我把他推开一点,“让你站远点你听不见啊?”
傅斯澄象征性地往外挪了两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