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那强烈的责任心来看，成婚意味着他会离开竹生派、放弃成仙，彻彻底底断了他的仙途。

复活的哥哥已经证明了玥笙精元的作用，上仙转世是事实。因为她，他要放弃成仙，和她逍遥一世，虽说他们的寿命也算很长，但和长生不老的神仙比起来还是太短，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会死去。

唯灵虽然觉得做妖更快活，可对于玥笙来说明显是耽误他了。

玥笙看着唯灵闪躲的眼神，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早已有了一些不必言说的默契，他知道唯灵在顾虑什么。

唯灵想的，他刚刚也全都想过了，他不是莽撞的人，既然说出口了，就意味着他已经想明白了。

玥笙垂眸，看着唯灵黑亮又充满灵气的眼，轻声又说了一遍：“我想娶你。”

他清冷的声音里是深思熟虑的郑重。

唯灵咬了咬唇：“你认真的么？你可是要成仙的人啊。”

“和你在一起的话，不成仙也无妨。”

唯灵怔住了。

她一直不觉得成仙有多好，在她心里，享受当下最重要，可她没想到玥笙会说出这种话来。

玥笙低声道：“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成仙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应该也和在竹生派的生活差不多吧，寂寞地一个人生活，每天情绪淡淡的，就这样过了一日就一日。

成仙甚至更可怕，因为那样孤寂无趣的日子是日复一日又没有尽头的。

可他和唯灵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他想要珍藏在记忆里的，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娇嗔怒骂，她的可爱撒娇，全都那样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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