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唯一从殷家带走的东西。从离开王都,到如今在西部已住下了一段时日,季节也到了深冬;男人的脸像他无法逃离的梦魇,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脑内,会纠缠他每一个夜晚。
殷千岁拿到了继承权,不知那时候男人的表情如何,是错愕愤怒,还是平静接受。
总之银雀不吃惊,这原本就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局面。他拿走了二皇子和殷千岁的罪证,那两人必定会把帐算到千秋头上。在收到消息时,银雀甚至想打电话过去提醒他一句“别死哦”,但还是作罢。
“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成奂说,“少爷问我为什么我也给不出原因,但这就是我的选择。”
“放心,我不会怀疑你。”银雀淡淡说着,终于收了其他无关紧要的心思,“接下来就是港口,把西部的港口拿下来,这批酒……”
他侧过头看向殷柯:“你觉得如何?”
殷柯点头:“还不错。”
“这批酒卖到东部去,殷柯负责。”银雀道,“暂时先这样吧,等时机成熟就再加两个酒厂,送三成利润出去,变成公酿酒。……不过有一点,成奂你要记住了,我们绝对不跟官员做生意。”
——
一个月之后,止玉从北部接回来了一个襁褓婴孩,那时殷柯正忙着在东部把酒卖出去,最好签订几个长期的合同。
“……女人呢?”银雀当时正坐在沙发上看帐,看见止玉进门第一句便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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