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只敢看了一眼,便死死闭住眼睛。
无论是谁,对未知的、不在控制内的事物都难免觉得恐惧,更何况是一只日天日地的功法都用不出来的活了几千年的旱鸭子。
她只觉冰凉的海水十分灵性地专门往鼻子钻,哪怕她把脸都压平了都拦不住。
淦!
这该死的身不由己的感觉!
陡然,温热的手按住她的头,让她的脸贴在带着湿意檀木香的胸膛,接着,这只手保持着不疾不徐的速度,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是没有任何攻击性和目的性的安慰。
一下一下,并着胸膛上传来的心跳,就是她如今的全部依仗。
她闭着眼,根本不知道曜渊是如何动作的,只知道阵眼不断卷吸着想要吞没二人,而曜渊则全身紧绷发力,像是一块温热的古檀木,带着她水平向外游动,挣脱阵眼的围捕。
她只能贴着他,水把他的肌肉线条全部勾勒在身畔,微凉水流顺着她的衣袍向下滑动,耳边天海渊阵眼的水流搅动都成了缥缈的背景,只有他的心跳是真切的。
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她本该是警惕绷紧的,但此时,纵使海水像是一条条钝刀子在急速上升中拍打身体,她的心里却无比从容而温暖。
藏贞见惯了大场面,魔族求爱不乏盛景,曾有一女魔为了求娶名震魔都的男花魁,率领九九八十一只盅雕在花楼之下念了五百二十一首情诗,可谓给足了男花魁的面子,最后自然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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