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对这些弯弯绕绕有些昏,干脆跳过了这些叫她厘不清的乱麻,直接抓住头尾,挑破了问道:“那依你看,这事究竟是谁做的?”
“无论是谁做的,到底得他点头,就算拿着刀架到马上,挥鞭子踢马肚的那个人也是他。”
李玄慈并不在意这是谁设下的陷阱,左右不过是为了那点子蝇营狗苟的心思打算,他并不打算掺和进这趟浑水里去。
谁做皇帝,他李玄慈还是李玄慈。
十六听这话的意思,知道他是不打算管那便宜叁哥,因此也就把这茬撇了下去,毕竟,这些事与她一个小道士实在没什么相关。
不对,除了那笔银子。
想到这十六就又有些心疼,不过钱已经欠了,再想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不如想想怎么叫李玄慈也明白这个道理,借出去的钱就借出去了,不要来找她来催债,她兜比脸干净,再催也不过一样徒增烦恼。
不过,十六的烦恼没持续多久,一场意外就先来了。
秋社前一日,二皇子要沿着明日规制的所有事宜全部走上一遍,当日大皇子曾穿过的龙纹玄衣,如今又穿在了二皇子身上。
倒不是皇帝此刻就已下定决心,只是按祖制,这样的场合本就该穿这样的袍服。
那日,天和气清,太阳在赤朗朗的晴空下将一切照得分毫毕现,二皇子着重锦缎袍,因是代天子行事,顶了十二旒贯玉的冕旒,踏在青玉板,眼望最高楼,俨然一副潜龙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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