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心?”
年年收敛了些。怎么又忘了,现在不是刷仇恨值的时候。她努力做出担心的模样,“不开心。你要饿着怎么办?还好还有一只兔腿是完好的。”
他静静凝视她片刻:没良心的小家伙,嘴上说得好听,嘴角的弧度却压都压不住。他温言道:“年年先回车休息吧。”
年年意思意思地道:“我陪你。”
他含蓄地问:“不介意幕天席地了?”
年年:“……”她想将烤成碳的兔子塞他一嘴。
*
再度启程前,聂轻寒拿出一套行头交给年年,嘱咐她换上。
那是一套半新不旧的花布衣裙,配了一双白布袜,一双青布鞋,雕木簪,银丁香耳坠,怎么看怎么寒酸土气。
年年疑惑地看向他:“这是做什么?”
聂轻寒道:“带你回袁家庄。”
“回”年年听到这个字,终于从记忆深处扒拉出袁家庄是什么地方了。那是聂轻寒母子在京城遭难后,逃到广南来的落脚地,也是他母亲不幸身故后的葬身之地。
他这是要去祭拜他母亲?可叫她换装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要乔装坑人吧?她记得,原文中聂轻寒母子在袁家庄过得并不好。
年年心中疑惑,又觉得新奇,将这套村姑行头换上了身。衣裙鞋袜都十分合身,唯有挽发插雕木簪时碰到了麻烦。
她一头秀发乌黑如墨,光可鉴人,顺滑无比,再加上这些年起居皆有人服侍,她梳头的技术退化了,靠一根簪子怎么都固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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